是她只是咬了咬牙。
隱隱的,她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郝壬將會選擇揹負某種東西而存在著,而這樣的他,總有一天會一個人讓這個世界天翻地覆,但這樣的改變,她卻無能為力。
如果可以讓郝壬的心思永遠停留在那個單純的笨蛋,該有多好?陸蘭迷惘,但她卻知道,從此刻起,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好,浪郝壬,你是否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打破沉默地,解飛冷冷的說,他輕輕地握住陸蘭的手,然後又搖了搖頭。
“嗯!”郝壬垂下目光。
“好,那廢話就不提了……正如你所知道的,倘若我們沒有在三天內調查出是誰拿殷唯的金針刺死嵩山派弟q子,那‘五嶽劍天’就會開始屠脈,而且首要目標就是天脈。”解飛冷冷說道:“五嶽要同九脈開戰,其中疑點很多,但我們先不論這個,首先得釐清的便是其他諸脈的態度。阿蘭,你說吧!”
陸蘭點點頭,看向清曉。
“壬,昨晚你暈過去後,八脈曾經開了一次臨時會議,直到剛才為止,我們都在昆脈主院。雖然‘九脈龍炎’分化已久,但大家好歹都是同一系的師兄妹,這次劍天揚言要一天屠一脈,當然得討論對策,而會議也理所當然的讓昆脈主會……由於長期積弱的關係,九脈跟劍天之間的實力差已經很明顯,這種情況下排除之前的紛爭聯合起來抵抗外敵是一定的,但經過那麼久的自相爭鬥,八脈之間彼此仍然有疙瘩在,要有共識本來就有些困難……何況主會時,夏莫栩做出了那種發言。”
陸蘭說到這裡時垂下了睫毛,身旁的清曉又氣呼呼的舔了一口棒棒糖,生悶氣的說:“‘殷唯刺死嵩山派弟q子,青脈理當為其行為負責,犯不著其他脈陪著他們送死,此事昆脈完全不打算參予,如果要同天脈一般幫青脈的話,各位請自便……’死摸魚,摸魚,幾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
清曉說到這裡,又將越舔越小的棒棒糖變大了三倍,很擺明對質量守恆定律不屑一顧的樣子。
“八脈中勢力最大的昆脈都表明不理了,最好是會有其他脈想跟劍天正面衝突!這次龍首戰,青脈只來了青兒跟殷唯兩個人,現在青兒死了,殷唯又失蹤,夏摸魚根本就是欺負他們完全沒有抗辯的餘地!可惡,如果夏摸魚被人家抓到落單的話,人家肯定會用這棒棒糖插進他屁屁裡,再用如來波若怒把他撐爆……”
“加油啊,小曉,我精神上支援你,不過如果你把夏莫栩撐爆後還敢舔這棒棒糖,那會更棒。”郝壬隨口鬧清曉一句,後者瞬間俏臉剎白的同時,郝壬繼續問道:“蘭姐,昆脈不肯幫忙就算了,你和解老頭沒有爭取其他脈的支援嗎?”
“我試過了,但問題是……我和解脈主在會議上都是沒有發言權的……”
“怎麼會?”郝壬錯愕,為啥只有千脈和天脈沒有發言權?
“那是……因為你身份曝光的關係。”陸蘭遲疑的說道:“夏莫栩用‘丟失了炎龍,卻還企圖欺騙其他脈的人沒資格發言’這句話否決了我們所有的意見,所以整個會議,我和解脈主都只有旁聽的份……”
聽到這裡,郝壬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但身旁的清曉卻又拍了拍桌子。
“可惡,唇亡齒寒的故事死摸魚是沒聽過是不是!我們三天之內根本不可能調查出殷唯的下落,劍天要打天脈,這種時候不齊力抗敵怎麼行!天脈掛蛋了,難道昆脈還能爽多久嗎?這種模糊的態度,真的讓人很懷疑夏摸魚是不是別有居心……”
清曉忿忿不平的揮著棒棒糖,有幾次差點就打到解飛的頭,身上負傷的他不得不一臉冷然的低頭閃避。
本來嘛,清曉的壞脾氣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是偶爾的事情了,但在經歷過昨天那件事後,天脈眾人倒也都已經知道郝壬帶回家的蘿莉就是五臺方丈,這種奇異的身份落差不免讓人無奈至極,誰能想到好好的五臺靜齋竟然出了個唬爛方丈勒?
有別於眾人都被清曉鬧出一臉黑線,郝壬靜靜看著桌面,然後,客院裡每個人都聽見了郝壬清晰的聲音:“小曉,我想你說對了。”
“啊?”清曉停下手中亂揮的棒棒糖,頂端剛好不偏不倚的停在閃避不及的解飛鼻子前一公分處,帶起他臉上無數黑線。
“這件事,夏摸魚有參予在內。”郝壬閉上了眼睛,有些想法正在成形:“雖然我不知道他在這個事件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但可以肯定的是,劍天會襲擊我們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唯大哥根本不可能有那個時間去殺嵩山派弟q子,而如果小飛飛之前兩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