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側臉,偷偷笑起來。
船伕突然放慢了速度,轉過身來很興奮地對他們嚷了一句。
林初青問:“他說什麼?”
“嘆息橋。”陸行恪收了收放在她腰際的手,“傳說,在這橋下接吻的情侶……”
他的唇很輕的覆上來,停留了幾秒。
頭頂上的橋已經後退,陸行恪的語速很慢:“會得到,天長地久。”
她急急忙忙回頭張望。
嘆息橋像一個巴洛克式房頂,安靜地等著她的注視。
封閉嚴實的穹隆上,只有兩個小小的視窗。
黑洞洞的對著河面。
林初青卻在剎那間,看見了窗戶裡金光肆爍。
頗窄的水面上,遊人的歡呼聲不絕於耳。
陸行恪也隨她站了起來,指了指瞬間燦爛的夜空:“初青,放煙火了。”
她凝著隨著煙火變化顏色的窗戶,突的就失了雀躍的心情。
城市的夜空中,人群的沸騰聲,煙花爆炸聲,和能響徹整個城市的聖馬可教堂的整點鐘聲,協調的交織著。
船身轉了個彎。
離開了那座,密不透封的橋。
小船盪漾,環城三週後停靠上岸。
船伕好心地提醒他們,待會記得脫鞋。
林初青甚是不解,陸行恪卻從善如流,除了鞋襪,率先跳上臺階。
一個小小的潮水湧上來,他踩著的石階,立刻被淹沒。
她瞭然,拎著自己的高跟鞋,緊隨陸行恪的步伐。
天已經微微泛白,太陽眼看著就要出來了。
於是潮長的愈發張揚,沒一會就淹過了她的腳脖子。
林初青勾著陸行恪的膀子:“看來,船伕的忠顧是正確的。”
他們一路踩著著淺淺的水潭,踏上頗負盛名的聖馬可廣場。
初出的太陽光微紅,但比夜晚的餘輝要暖人心許多,懶洋洋的灑在一片潮水的廣場上。
林初青驚歎到忍不住俯下身,觸碰平如鏡面的地面。
一圈圈水波盪開。
她像孩子一樣,拉著陸行恪的手:“你看,好漂亮哦!”
建築物映在水面上,像是被鑲嵌在玻璃球中間,帶著絲絲紅光,玲瓏剔透。
真不愧是威尼斯的明珠。
那個一臉歡欣的女子,透著笑意的彎彎眸子,映在他的眼裡。
也像極了一顆明珠。
陸行恪牽著林初青沒有目標的四處亂逛。
他很體貼地問她累不累,她四周看了一圈,指著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開門的咖啡館:“我們去喝咖啡吧。”
陸行恪笑著附和。
林初青拒絕咖啡店員推薦的早餐,點著選單上看來很可口的意麵,滿面笑容的為難鼻子翹翹的服務生:“I wan i。”
陸行恪坐在對面,托腮看戲。
店員為難的眼神飄過來,似乎在祈求這位氣質樣貌俱佳的翩翩公子能為她解圍。
他也擺出無能為力的姿態,衝可憐的店員說了一長串她聽不懂的話。
那位店員愣了愣,隨即露出她懂了的表情,很是讚許的向陸行恪豎了豎大拇指。
林初青猜,對方應該是在誇他意文說的不錯。
二十分鐘後,一份冒著熱氣的意麵送上餐桌。
還是那個服務員,突然對她冒出一句英文:“Your husband loves you so much……”
嚇得她抓著叉子卷面的手都抖了三抖。
她一頓飯吃得危機四伏,一會兒弄翻了香濃滾燙的咖啡,害服務員趕緊來撤染了色的桌布。
一會兒又心不在焉地卷麵條,卻捲走了叉子,“叮鐺”一聲落在地上。
林初青頗為不好意思,到後來乾脆不肯動手。
陸行恪舉著勺子逗她:“要不要嘗一口我的?”
她有骨氣地搖頭:“我不喜歡甜食。”
他笑,低下頭吃飯。
留著林初青一個人在那裡彆扭著。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被那個店員的話,嚇到了。
林初青出了店門開始嚴刑逼供,陸行恪舉輕避重:“待會還想去哪裡?”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到了下一個景點,我再告訴你。”他隨口騙騙她。
到了下一個景點,果然讓林初青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