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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對於月茗音嫁入蕭騎,殤河始終覺得有些奇怪。一開始是為了引開燭樓的注意,讓他不注意到燭陰的存在,之後是作為橋樑,連線殤河與燭陰。這些作為她留在蕭騎的原因是合情合理,只是僅僅這樣她的犧牲可就大了。在殤河想來,她留在蕭騎仍有另一個目的。

月茗音沉聲道:“喂,小鬼,從一開始你就這樣愣著……”她把臉湊到殤河跟前,“在想姐姐麼!”然後就拍著殤河的肩膀,“姐姐就在你跟前,抬頭看就行了唷,不用這般出神的。”說著就自顧自地笑了。

殤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你與我很像,永遠都戴著面具,什麼才是真正的你。”

月茗音將身子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隨手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這人啊,有時是會戴著面具的,可這面具戴得久了,它就拿不下來了。或許以前的我不是這樣,但戴得太久這副面具,我就成了這樣了。”她懶懶道:“不要懷念過去的姐,過去的姐只是一個美麗的神話!”

殤河盯著桌上的油燈,他拿著一根竹籤撥弄著那燈心,“明天就要進入瀛洲了,你還要跟著來嗎?”

月茗音突然坐直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淑女的坐姿,“夫君,到現在還說這種話,妾身說過,我們夫妻是要同生共死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妾身又何嘗不是呢!”那臉就是標準的大義凜然。

此時,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小二拿著一壺溫酒放在桌上,然後讚了一句,“兩位客官這麼恩愛,真是羨煞旁人。”說著便退了出去。

待那小二把門關上走遠之後,月茗音站了起來,取過那酒壺,讓啐了一句,“偷聽別人說話,真是沒什麼教養啊!”說著便把塞住瓶口的木塞拔出,喝了一口,“殤河,要不要來喝一杯。”可她剛說完又補了一句,“對喔,你可是不會喝酒的,那我自己喝算了。”

第二日,殤河與月茗音便把客房給退了,兩人出了小村,往瀛洲趕去。那時瀛洲裡燭陰的五萬軍隊已給夜公儒率三萬夜家精兵反撲消滅乾淨了。不過雖然危機解除,可瀛洲依然戒備森嚴。

“看樣子要進去十分困難,就算進去了,也未必可以到達那兒!”月茗音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又轉向殤河,“親親殤河,你說我們怎麼進去?”右手又勾住殤河的脖子。

不過殤河似乎有了抵抗力,他淡淡道:“當然是光明正大地走進去。”雖然他一直在說謊,雖然從十歲之後他就不信任何人,可是這一次他想去相信一回,儘管那位少女他只見過兩次。

月茗音心中驚疑,可殤河從不做他沒把握之事這個念頭深深地印在她腦海中,所以她跟了上去,她相信他會有辦法。也許這是她唯一相信慰殤河的一次,也是她讓殤河給騙了的唯一一次。在她未放得下心之時,數十個護城兵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月茗音悄悄拉著殤河的衣袖,“我們要做什麼?”

可殤河沒有理會她,只是淡淡說道:“我要見夜刑縱。”他說得很平靜,就如對方一定會讓他與夜刑縱見面一般。

此時人群分開一條通道,一個六十開外的老者走到最前頭,他一身軍裝,雙眼炯炯有神,雖然蒼老卻是精神飽滿,正是夜公儒。只聽他道:“慰殤河,我原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會自投羅網。如果當初在月見天之時早些拋棄燭陰,你何嘗會有今天。如果你一開始便站在聖上這邊,憑你的才智,大相士一位非你莫屬,可如今,這一切都似煙霧幻滅。”

“我要見夜刑縱!”他又說了一次,夜公儒的出現並不能給他帶來壓迫的感覺。

夜公儒的聲音冰冷,“一日為父,終身為父,刑縱不會見你這個不孝的小鬼,給我捉起來。”

話音剛落,殤河與月茗音已被扭住胳膊反手提住。月茗音低下頭,“該死,他怎麼一點想法都沒有就跑過來,而我居然還相信他,真是傻瓜啊!”可她抬起頭來,那臉又變了,“夫君,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臨死還不忘自己的本色,她倒也很奇特。

殤河微微一笑,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不應該相信他人的。慰殤河,這一生都不能相信別人。”

此時一人沉聲道:“一個誰都不能相信的人,不覺得可悲麼!”之後一個青年出現在殤河跟前,“殤河,你也該夠了。”說話的是一個稍嫌肥胖的青年,那圓圓的臉卻掃去以往的慈祥。沒有殺意,也沒有期待,無喜也無憂,正是君少。這些天的真正殺戮,讓他開始理解什麼是現實。所謂的理想鄉可能真的存在,可那會是建立在血與火之上。

君少站在夜公儒身旁,“伯爺,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