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起伏也沒有。可對方也學聰明瞭,餘下一百多輛攻城車、投石車開始散開。這些器械即使分散,威力也是十分驚人,可一旦它們散開,炮轟車的效用便大大減弱,那車的缺陷是準頭差了些。這一下也只是砸毀了敵方十八輛投石車和三輛攻城車。
夜刑縱一見敵方有應對之策,也不再命士兵發炮,石塊還要用來防敵人借雲梯登上城牆。
有了盾兵的保護,劍兵的損失便小了些,一直到了護城河前才損失上千人。此時盾兵分開一條道,五十個一手持盾一手搬著巨大木排計程車兵一直往前衝,他們是要在護城河上架上木橋,一旦成功,護城河便失去效用。只是瀛洲的護城河既寬又深,今憑那五十人是絕難辦到的。
“想淌水嗎?”夜刑縱大喝一聲,“開閘”。城牆上四個士兵不斷轉動木輪,而位於城牆之下的木閘被升了起來。那是夜刑縱的一張王牌專門用來對付敵軍淌水架橋的手段。
木閘剛被放開,數十條長著一口鋒利牙齒的黃圖魚便向儒車淌水計程車兵游去。它們在夜刑縱的飼養之下,嘴都被養叼了,一聞到肉味,成群結隊地遊了過去。
只是片刻,護城河便被血染紅了,河上還漂著未被啃食的肉塊,一股濃重的腥味從池中傳散開來。而那座木橋也有一半浸泡在水中。
儒車那主帥卻沒有一絲表情,淡淡道:“不愧是夜刑縱,還養著這麼一批食肉黃圖魚,真不知他平時用什麼養它們。”
他身旁一個謀士湊上前,“大帥,這麼一來,我們想越過護城河,難啊!”
“對於守,夜刑縱更善於攻,你說,我要是給他機會,他會轉守為攻嗎?”
那人想了想,“不會,他是絕世名將,這種局面絕不會棄城轉為進攻。”
“那要是有十萬的誘餌呢?絕世名將或許會抵制得住小蠅小利,但要是有巨大的餡餅,他會不心動?”那主帥微微一笑,“左翼散開,往西北方向擴散。夜刑縱,我可是給你那支奇兵一個絕妙的機會,可別讓我失望啊!”
夜刑縱站在城牆之上,敵人的舉動太奇怪了,左翼散開,想繞到後方?可僅憑左翼那三萬士兵並不足以對瀛洲有任何威脅,更會冒出一個巨大的破綻,騎兵可以急速突入,直刺對方中軍。在騎兵的高機動性下,對方的盾兵根本無法防禦,而劍兵更不可能抵擋得住騎兵的衝殺。也許對方認為在守城之時不可能有騎兵突入。但這絕對不是不可能,那是夜刑縱暗中準備的一支奇兵。
夜刑縱淡淡道:“擊鼓。”說著鼓聲震動,越來越激盪,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急促,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鳴,然後一切戛然而止。馬蹄聲,急促的馬蹄聲從一旁的樹林中傳來。在這種時刻,戰場上竟多了一萬騎兵。馬匹的所有力量完全被激發出來,那一萬的騎兵就像是一支黑色的閃電,一直從敵軍四散的左翼刺入。騎在戰馬之上的戰士手裡拿著一跟長矛,藉著戰馬的速度,將一個個敵人串成人串。無人可避其鋒,在如此戰局,這一支騎兵對儒車來說無疑是最強悍的打擊。
由於馬嘴被套上馬套,它們無法長嘶,所以把一切悲憤化為速度。只是在儒車士兵愣神之際,那支萬人騎兵已突破左翼,插入中軍。在強悍的騎兵的長矛之下,劍兵是何等脆弱,根本經不起衝殺。
自那支騎兵出現的那刻起,儒車的傷亡人數直線上升,短短一柱香時分,死亡人數已達兩萬,這對儒車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即使儒車尚有八萬兵力,可想攻下瀛洲已是增添了不少難度。
就在這等時刻,敵方竟然鳴金收兵,這絕對是禁忌。在前方的盾兵竟然四散,而後處於騎兵攻擊之下的劍兵也慌亂而逃。
夜刑縱站在城牆之上,吐了口氣,“想引誘我出城追殺嗎?”他搖搖頭,無論如何不能拿士兵性命開玩笑,雖然儒車計程車兵退得慌亂,毫無章法,並不像有詐,但對方的舉動也太奇怪了,城尚未接近便慌亂而逃。那支騎兵只是用於一時的混亂之用,只要劍兵一合圍,那騎兵便無地方可以加速,自然要被困死在敵陣中,所以他正打算把那支騎兵凋離。而對方也應該很清楚,這支騎兵不可能起到決定性的扭轉,所以不可能落荒而逃。
要不然——對方的主帥就是一個蠢蛋,可儒車對此醞釀已久,不惜出動刺客暗殺,以起到亂敵軍心之功,可見儒車對此十分重視,是不會派一個蠢貨來領兵的。所以,這一舉動一定有詐。
但十萬大軍的確是一塊大餡餅,如今京師亂成一團,是否由燭昭南當任國君也未可知,只要拿下這十萬人,自然可以鞏固夜家的地位。無論誰當上國君,在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