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改變的痕跡,雲桑心酸地想落淚,是對於兒時的回憶,對於自己傷感的處境,還有對於那曾經辜負的一段感情。
“打算住多久?”隔了好久才聽宿離低低地開口,午夜的宮燈那麼美,柱狀的光束潔白耀眼,猶似心底壓抑的激情。光芒在夜的胸懷間伸展、蔓延,卻被厚重的夜擠壓、圈點成一環迷彩的光圈,緩緩地滲透在黑幕白光之間。與濃烈牽絆,和悽清相連。
雲桑踱步到宮燈前,倩影鑲嵌在夜幕中有一種斑斕的美感。宿離看得痴了,卻不敢上前盈握住那份柔弱。
“明天……”輕輕地,雲桑轉身,臉色沉靜,笑容中隱隱透著一股頑強。宿離知道,就算再苦再委屈,她也不會讓人知道她真實的感受,這就是她,一個執著地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轉眼到了連惑的壽筵,雲桑在宮內頗有些焦急地打著轉,起先頭兩年,南陽那邊還送些禮物過來,可為何今年什麼聲響也沒有呢?
“小德子,你確定那份請帖送到南陽了嗎?”
“夫人,我可是親眼看那位段將軍接下的!”
“那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呢?明天就是壽筵了,侯爺他要是知道非……算了,你吩咐下去用我的月錢置一些厚禮備著!”
“是!”
話說到這兒,雲桑狠狠一跺腳,自己這個嫂子當得還真是辛苦,每年冒著夫君的名義給小姑子送請帖不說,還得貼上自己的私房錢冒充小姑子給自己的夫君送禮,活著真叫一個累。
今年的壽筵東隱來了好多貴客,原本打算低斟淺飲的小聚,卻不得不變成飛盞酩酊的盛宴,這其中參雜了許多政治因素,使得這場酒宴變得不那麼簡單起來。
連惑高坐在大廳正中的軟榻上,看著各國的使臣觥籌交錯,互相試探,不由得暗暗發笑。近些年,五陸太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