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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道姑娘的厲害。’

說時,向古吹臺四周掃視了一眼,冷笑道:‘這片黃土正好作為他那無惡不作的黨羽埋身之所,明晚三更管叫他們自行投到。’

話落,羅袖一拂,七八條人影穿空斜飛而去,去勢電疾,瞬眼便杳失身形。”

徐拜庭說至此處,哈哈笑道:“兩撥江湖人物突如其來,又鬼魅離去,搞得個徐某頭暈腦脹,莫明所以,認為是普通江湖恩怨,也不再去思考。

如今經沈老弟這麼一說恍然大悟,徐某就是所謂之叛徒,兩撥江湖人物亦即為老弟在少室所見。”

沈謙眼中一亮,道:“在下意欲今晚三更,獨自前往古吹臺一行。”

神丐奚子彤眯著眼一笑,向徐拜庭道:“極妙,我倆就在客店裡痛飲美酒,大快朵頤如何?少年男女之事,老不死最好不要參加,免得討厭。”

沈謙聽出神丐語中有物,不禁面上一紅,心知越辯越糟,索性不理他。

酒醉飯飽,三人結帳離座,白日無事,三人不避形跡將汴梁名勝古蹟、龍亭、鐵塔、相國寺遊玩了一遍。

神丐奚子彤著名的老饕,每至一處必嘗試本地特產名味,諸如黃河鯉魚、免肉、鹹牛羊肉糕,相國寺中的蔥油餅。

口口 口口 口口

古吹臺,為春秋樂正師曠吹律處,又名禹王臺。

上祀大禹,臺高二丈餘,周約一百二十步,拾級而上,平臺之後有一椽兩屋,孤懸其處,不勝荒涼。

二更時分,風沙彌漫中沈謙身影在禹王臺祠屋上一晃,迅即一塌,平伏在屋面上凝視守候。

月色昏黃,星光暗淡。

盈耳一片沙沙聲,黃塵在地面上翻卷騰舞,又漫上半空,一陣一陣緊接著,無盡無休。

遠處散亂植立著十數株桑梓迎風舞動。

宛如猙獰惡鬼張牙舞爪,不時傳來一聲兩聲低沉悠長的梟鳴狼噑,卻又似由人喉中而發。

眼前情景分外顯得陰森恐怖,如存身在鬼域。

饒是沈謙膽大,也禁不住泛出幾分寒意。

隨風傳來汴梁城中鼓樓響起三鼓聲音,緊而且密,低沉淒涼,沈謙心內不由自主地一陣緊張。

突然天外遠處飄來一聲長嘯。

嘯聲回播雲空,尖銳刺耳,令人手骨悚然。

只見一條黑影流星電奔般疾掠而來,一至禹王臺磚級下猛剎身形停住,兩眼逼射在第一層磚級上。

沈謙暗中窺見,不禁疑雲滿腹,暗道:“這人舉動使人不可理解,莫非磚級上有什麼異徽,引起這人疑竇?”

但見那人身形蹲下尋視了磚石一眼,猛然仰首上視。

沈謙見狀不禁一震。

那人喉中發出一聲淒厲慘不忍聞的噑叫,仰面翻跌倒地,轉眼形銷骨化,成為一灘黃水,滲入黃沙中消失不見。

地面上留下了一身黑衣勁裝襪履及一柄帶鞘朴刀。

沈謙瞧得清晰異常,心神陡地猛震。

他暗忖道:“這人分明受了暗算,但不知施展暗算之人藏身何處,不要是匿隱在那禹王臺下吧?”

心中驚疑不止,知道此事尚在開始,演變到後不知要慘酷至如何田地,死者定是黑煞黨徒,理該遭報,於是靜難事態發展,按捺不動。

一陣狂風捲起,將死者衣履吹揚上半空,風送飛舞,飄落遠處,磚級之下仍是原樣,一絲可疑痕跡均未留下,連兵刃均埋沒在黃沙之下。

沈謙不禁讚歎,心說:“蒙面少女心計之高委實罕見罕聞,天時變化,地形選擇,無不落在地周詳慮算之中,看來此女亦是個才智非常,學博古今之巾幗紅粉”

想至此處,突見一條黑影,在昏月淡星,黃塵漫漫中現出,由遠至近,如飛疾奔而來。

這人竟審慎異常,先不至禹王臺下,只環臺四周遠近巡視了遍,見毫無異狀,雙肩一振,疾躍在禹王臺磚級下低目垂視。

只見他搖了搖首,身形緩緩蹲下。

仍與前面死者一模一樣,仰視之際張嘴發出一聲狂噑,倒地形銷骨化,衣履狂風捲出老遠,積沙掩埋無跡

四鼓方過,十數黑煞黨徒悉數自行投到送命。

沈謙直瞧得毛骨悚然,禹王臺下更顯得陰風慘慘,宛如黃沙地獄。

四更二點,一條身形疾逾飄風般落在禹王臺上,正是那綠衫少年,黑煞令主之愛子匡瑞生。

匡瑞生疾掠在廟柱下目注廊柱,忽然面目疾變,飛躍在禹王臺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