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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也沒有吃過,別的修士們也一樣,都累得站不起來了;國王可憐他們作出犧牲,到了修道院門口,都叫他們回去了。

然後國王轉過身來用濃厚的鼻音向院長若瑟夫·傅隆說道:

“我來了,我是一名罪人,到您清靜的修道院尋求安寧來了。”

院長鞠了一躬。

國王又向那些忍受艱苦的考驗,一直跟隨他到這兒來的眾人說道:

“先生們,謝謝大家,平安地回去吧。”

每個人都向國王深深地敬禮,悔罪的國王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注',一邊一級一級地走上了修道院的臺階。

享利剛跨進修道院的門檻,大門便立刻關上了。

國王正在陷入深深的默禱中,對這種情況並沒有注意,何況國王把全部隨從遣散以後,關上大門也是很平常的事。

院長對國王說道:“我們首先得領陛下去地下小聖堂,因為我們已經儘可能把它裝飾一新來迎接天上和地下的主人。”

國王一言不發,只頷首表示同意,跟在院長後面走去。

陰暗的拱廊裡一動不動地站立著兩排修士,一等國王從他們身邊走過,轉彎進入通向小聖堂的院子裡,立刻有二十來頂風帽拋向空中,雖然在半明半暗中,也可以看出修士們一雙雙眼睛裡閃耀著勝利的喜悅和豪情。

他們的模樣兒都不像懶洋洋和膽小如鼠的修士,他們臉上濃密的鬍子和黝黑的臉色說明他們精力充沛和富有活動能力。

有許多人露出了真面目,臉上都有傷疤;其中一個最傲慢的人臉上的傷疤最為有名,可以說是人人皆知;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修士眼的女人,臉上流露出勝利的喜悅,得意洋洋。

這個女人揚著一把掛在她腰帶上的金剪刀,大聲喊道:

“啊!幾位哥哥,我們終於抓住瓦盧瓦了。”

傷疤臉答道:“是呀,妹妹,我同您的想法一樣。”

紅衣主教嘀咕著說:“還沒有呢,還沒有呢。”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否有足夠的民兵部隊來抵擋克里榮和他率領的衛隊,還是疑問。”

馬延公爵反駁道:“我們擁有比民兵部隊更好的東西,請相信我,我們不費一槍一彈,就能成功。”

蒙龐西埃公爵夫人說道:“您葫蘆裡賣什麼藥呀?我倒是希望大鬧一場呢。”

“對不起,妹妹,我很抱歉地告訴您,您要看熱鬧是看不成了。我們一逮捕國王,他必然要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會來救他。然後我們不必自己出面,採用說服的辦法或者強制的辦法,叫他簽字遜位。只要他簽了字,遜位的訊息馬上傳遍全城,市民和兵士都會擁護我們的。”

公爵夫人說道:“這計劃很好,現在看來也不可能失敗了。”

吉茲紅衣主教搖著頭說:“這計劃有點粗暴。”

傷疤臉補充說道:“國王會拒絕簽字,他很勇敢,會寧死不屈的。”

馬延同公爵夫人齊聲喊道:“那就讓他死吧!”

吉茲公爵堅決地說:“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只想繼承一位自動遜位而被人蔑視的君主,我不想取代一個被人暗殺因而得到人們同情的國王。何況,在你們的計劃中,你們忘記了安茹公爵,假如國王被殺,他一定要出來主張由他繼位的。”

馬延說道:“讓他主張吧,見鬼!讓他主張吧!我的哥哥紅衣主教早已料到這一著了,遜位書上包括國王的弟弟安茹公爵。安茹公爵同胡格諾派有來往,他不配繼位。”

“他同胡格諾派有來往?您敢肯定這一點嗎?”

“當然!他逃出盧佛宮,不是靠納瓦拉國王幫他的忙嗎?”

“是的。”

“遜位書上還有一條條款對我們家族十分有利:條款規定您是王國的攝政官,從攝政官到國王,只有一步之差了。”

紅衣主教說道:“是的,是的,這一切我都預料到了,可是很可能那些法國兵衛隊會強行衝進修道院,以證實一下遜位是否真的,是否自願的。克里榮不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人,他會對國王說:‘聖上,現在有生命危險,這沒有什麼,首先要做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馬延說道:“這是屬於將軍管轄的事,將軍已經採取預防措施了。我們有八十個侍衛官在這兒保衛修道院,我又分發過武器給一百個修道士。縱使有一支軍隊來攻打,我們也能支援一個月。還不說在失利時,我們可以帶著人質從地道逃走。”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