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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自己的寶貝女兒,明明就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李軍一個箭步衝到李香跟前,二話不說就抱進了懷裡,姑娘的身體抖得不行,蒼白的小臉因為發涼微微泛了青紫。

“快過來啊……”李軍只覺得心如刀絞地疼,又看了一眼牆角邊上傻坐著的王妹,這才忍不住吼了一句。

王妹這才是有些愣地回過神,撐著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暈厥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軍忍著眼淚,因為體力透支而不再動彈的李香僵硬地躺在懷裡,熟悉的臉上滿是淚痕和恐懼。

“今天早上,我本來想等娃兒醒了再問問,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好去報警……可是……可是……”王妹一度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用力擦了擦眼淚,指了指女兒閨房門口剪得破爛的衣服,“誰知道一起來,娃就說要找剪刀……找到了就開始拽出衣服剪,剪完了就哭,哭夠了又跑去廚房拿著刀亂揮……後來又開始摔鍋碗瓢盆……”

李軍有些愣地聽著妻子的話,這才注意到王妹臉上和手臂上細細小小的血痕。

李軍多少是個男人,女兒現在這副模樣,不要說報警了,就算真的抓住了那畜生,恐怕也定不下罪。

他一把抱起李香,一腳將前面的一個瓷碗踩得粉碎。

“什麼都別說了,先去醫院。”

短短几個字,是作為一個父親的選擇,也是竭盡全力的保護。

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灰灰濛濛。

病床上的李香安安靜靜地躺著,緊閉得眸子上雙眉緊皺,大約是夢到了什麼事,忽然就大聲尖叫起來,然後又哭又鬧,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鐘,李香卻始終都沒有醒。

“醫生說,我家娃身上被人打過,有什麼內出血……又是什麼受了太多刺激,一下子精神緩不過來……”

王妹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一字一句地說著,哭得紅腫得眼裡是看不見的傷和痛。

她的聲音很輕,時不時會看看一邊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女兒。像是怕驚擾了熟睡的麋鹿一般,小心翼翼卻又焦慮不安。

一旁的李軍就這樣沉默地聽著,伸手掏出煙,又想起是在醫院,抬在半空的手忽然僵直了幾分,像是戳了洞的氣球般垂直落下。

“樓隊長……我……”王妹哽咽著抹了抹眼淚,垂下眼來,“我們一家子也沒什麼錢……這娃兒可是我們全家的希望了……你……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抓住那個畜生啊……我要問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毀了我們家娃……”

而另一邊,李軍猛地站起身,深深朝樓夕兩人鞠了一躬。

田裡出來的漢子話都不多,樓夕只覺得喉頭一緊,而後極為鄭重地,朝兩人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

梁秋月興沖沖地拎了一大袋煮好的湯湯水水,剛要出門,卻一眼就看到小區門口走得飛快的年輕警衛。

這警衛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梁秋月磨得沒有辦法,透露樓夕住院地址的那位。

而眼下,好不容易到了梁秋月面前,面色黝黑的年輕小哥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順手接過樑秋月手裡得湯水。

“報告伯母,經隊長吩咐,從今天起,送湯送水的工作交給我就好,不勞您來回奔波了。”

這話說得嗝愣,梁秋月自然也是不信的,搶過那警員手上的東西就要走。

“誒……伯母……”梁秋月這一搶,原本還淡定的警員就急了,到底是年輕,不過一會的功夫,臉上就紅了一片,“您別這樣啊……我……我這是……任務……”

梁秋月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躲躲閃閃的眼神,笑了,“那你倒和我說說,是什麼任務?”

到底是快入冬了,怎麼都覺得冷。

梁秋月有些無奈地抬頭看看,不由地嘆了口氣。

一邊剛解釋完的年輕警員滿頭大汗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晃了兩下,生怕又出什麼岔子。

“行了,別晃了,”梁秋月被面前人這副樣子逗得好笑,禁不住喊了一句,“不去就不去了,果然案子這種事,我老媽子還是不要摻和進去比較好。”

“那個伯母……你別誤會,隊長她……她不是這個意思……”看梁秋月這樣子,年輕警員以為是生氣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不是她?那就是那個江炎?”梁秋月笑臉盈盈,誰料那年輕人不但沒有被逗開,反而更是緊張了幾分。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