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等著我買單,害我沒錢打的,手機又湊巧沒電,想找人江湖救急都不成,硬是等末班公車回家,太衰了。”
佳期好笑:“你怎麼淨遇上極品啊?”
周靜安嗖嗖地拿眼風掃她:“你以為人人像你一樣走運,可以遇上阮正東?”
佳期說:“阮正東除了有錢,有什麼好的?”
周靜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沒等佳期回答,周靜安已經有事被同事叫開,佳期捧著茶杯發怔。
自從離開孟和平,她一直以為,自己從此已經和幸福絕緣。
年輕的時候,總有一點天真,認為什麼都可以把握在手,那些幸福,天長地久。
孟和平只在東浦呆了三天,天氣一直不好,陰冷潮溼,總是下著瀟瀟的冷雨。每天黃昏時分吃過晚飯,三個人坐在那裡看電視,她就在爐子上烘芋頭給他吃,還有荸薺。小小的荸薺烤得滾燙,兩隻手倒來倒去,剝皮燙得直吸氣。佳期的父親拿旋子溫一壺佳釀,總是分給他們倆每人一杯。就著烤荸薺喝黃酒,孟和平總贊古意盎然。
孟和平最喜歡吃佳期父親炸的蟹,小小的,比墨水瓶蓋大不了多少,可是酥脆爽口。
後來送他搭火車回去,佳期專門請父親炸了好多給他帶著路上吃。
那天下著一點小雪,春運期間的車站人山人海,候車室裡人滿為患,說話都要提高了嗓門對方才能聽到。於是他們只是默默相對,過了好久,他才笑了一笑,說:“給我打電話。”好像也不必再說別的話了,他要說的,她全都知道,而她想說的,他也全知道。
他並不是回家,而是去瀋陽過年,他父母常年都在瀋陽,因為工作的關係。
有些事情他並沒有瞞她,可是告訴她的時候,都只是輕描淡寫。
到大四的時候開始實習,五一長假也不休息,公司安排她跟幾位前輩同事到瀋陽出差,而孟和平正好放長假,比她早兩天也來了瀋陽。她覺得很高興,給他打電話。趁著她公事辦完,而火車票是明天的,還有一下午的空閒時間,於是兩人見了一面。
同事們早早離了酒店去逛街,他們兩個也去逛街。
五月的瀋陽還有一點春天的影子,路旁的丁香花開得如繁如繡,空氣裡似有蜜的香甜。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