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什麼?呂常捂得嚴嚴實實的,不准我們看,說是你的將令。”
“是我發明的新式武器,非常厲害。呵呵,到它發揮威力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你老這麼神神秘秘的,無趣。”甘寧扔我一白眼。
我不理他,對文聘笑道:“我給你的東西收到沒有?雖然比不上雲哥哥的鋒利,也能削鐵如泥了。”
文聘連連稱謝:“收到了,真是一把神兵利刃。子龍很好,他跟著魏王進展神速,看來不等我們吃下週公瑾,他們就能拿下九江城了。”
雲哥哥和文聘間的交情很好,不僅私下傳授了他槍法,還讓我找公孫宏給他打了一柄好劍,戰船上兩軍交鋒,劍比槍合適。聽了他的話,我笑笑,轉身把地圖掛起來,抱臂看著圖思索起來。目前,周瑜的水軍有八萬人,我軍有近二十萬,按理說我們以多打少問題不打,但從周瑜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他是鐵了心要靠防守戰術來拖延時間了。如果兩軍在江上決戰,江東軍的覆滅是顯而易見的,可如果是防守戰,周瑜訓練出的精兵和魯肅設計的防守陣營,即便用二十萬人對八萬人,我們也沒有絕對的勝算。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採取一些手段以達到攻擊並摧毀江東水軍大營的目的,將他們逼出來決戰或者是直接消滅在軍營裡。只是,用我準備得這些東西,這八萬人的性命也就全完了,這一仗定然是血腥之極。可我不能不做這麼殘忍的事。江東以水域為主,這些水軍士兵哪怕有八千人成為水匪,都將會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更何況周瑜手下的將軍都是水上老手,又都熟識江東的水域,徐盛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因此,我不得不下狠心將他們全部消滅掉,即使不死,也要成為俘虜。
望著我嚴肅中有些悲愴的神色,文聘似乎理解到了,他輕輕走到我身旁,看著地圖對我說:“周公瑾的座船很牢固,如果安排的好,他的生死你能掌控。”
這點我當然有所考慮,因此只是微微頜首表示感謝。文聘看了一眼我接著說:“江夏在黃祖手中的時候,有十二萬水軍,與江東兩次作戰後,僅剩不到五萬,現在營中的那些老兵提及最後一次江戰都驚魂不定。”
我點頭,那次大戰對我來說也是記憶猶新,站在周瑜座船上,他的冷靜與江面上飄過的死屍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水軍之間的廝殺,第一次親身感受到死亡的殘酷與面對死亡時的無奈。
文聘深深地看我一眼繼續說:“江夏水軍和江東水軍有一點是類似的,這些士兵都是家族出身,他們自從生下來就知道自己長到十五歲就正式成為水軍的一員了,他們從小就開始鍛鍊自己在水上打鬥和生存的能力。江夏水軍以江夏郡人為主,江東水軍以丹陽郡人為主。”
聽到這裡,我已經明白文聘要表達什麼意思了,那就是不能心軟更不能手軟。丹陽郡是江東第一水域大郡,內轄鄱陽和洞庭兩個湖的水域,這八萬水軍只要能生還一部份遁入丹陽郡,就會給我們製造出很大的麻煩,甚至會在今後幾十年裡影響我們對江東的治理。這個道理我懂,孫策這些年在這方面吃了不少虧,那些反抗他的勢力如今已成為我軍的盟友,誰能說這些江東的水軍被我們打散後不會成為現在的彭帥、嚴鵬?所以,我才讓徐盛一定要把江東水軍清剿乾淨。
長出一口氣,我拍拍文聘的肩膀自嘲道:“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能犯周公瑾的錯誤,他當初的一念之仁造成日後江東水軍的全軍覆沒,我想他現在一定後悔的要命。”
甘寧在我們身後冷哼:“一念之仁?哼,差點要了你的命,你還護著他。我告訴你,你動作快點,要讓我抓住那小子,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
我回身對他做了一個威脅手勢:“六哥,公瑾是我的,不許你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如果不是公瑾的一念之仁,我早死在曲阿了,那個時候,只要他一句話,程普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保管你們連屍體都見不到。”
“那也是你活該。哼,仗著自己和他們有點交情就三不顧地跑過去,結果拿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還差點把命搭上。氣得我,只想把你抓回來狠狠打一頓。”
面對甘寧得怒火,我有些尷尬,嘴上卻不肯服輸:“誰說的?伯符和公瑾還不是沒捨得傷我,曲阿監牢裡只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會生病嘛!反正,他們放了我一馬,我也不能恩將仇報。不說這些了,文將軍,周公瑾這段時間有什麼動作?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性格。”
“他想動也動不了了。”文聘指著地理圖告訴我:“得知曲阿被攻擊的訊息後,周公瑾就率軍離開了鄱陽湖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