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不妥,對你的主意全沒往日的把握感。子云,你跟隨主公十多年了,雖然對外只是個商人,但外界已有暗箭之說,要是對方多加分析,不難懷疑到你身上。況且,劉備就是無智,諸葛亮卻厲害,依他為人和對你的熟知程度,說不定已經懷疑你了。若他再知道你有傷,這……”
郭嘉想的挺多,可我還是覺得這種可能很小:“三哥,即便孔明有所懷疑,他也不能肯定,他素來謹慎,與我又是知交,還有荊州士林的關係在那兒,若沒有確切的把握,斷不會說出他的懷疑,所以,我不會有危險。我帶去資助之物,劉備定然歡喜,孔明更不會在這種場合說出對我的懷疑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被他識破我的身份,他們也不會殺我,呵呵,我們手上也有他們的人。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脫身,或著還能逮著機會,一併擒了他們。”
郭嘉就是搖頭:“你的傷勢根本就動不了手,怎麼擒他們?那關羽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公都告訴我了,你吃過虧的。”
我呵呵一笑:“三哥,我的傷已經好了,真動手,不會輸給關羽。”
郭嘉嘆氣了:“你不要再強撐著了。你看你,面色蒼白不說,傷口還在流血吧。”
我低頭一看,傷口處果然有血跡滲出:“喔唷,是說這會兒怎麼這麼疼。這個魏延,真是個匹夫。”
曹操聞言一愣:“他怎麼啦?可是對你不恭?”
我撇撇嘴:“都怪您啦,把他弄來守門。”
賈翊搖著頭笑,將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曹操也笑了:“活該。算了,等我說他。”
我趕緊擺手:“算了,您去說他,我更慘。不過,他很忠心呀,呵呵,很仔細,比仲康強點,有他守護您,戰亂中,我們儘可以放心了。他如此忠心,您可以把我的身份說與他,否則,我以後見丞相您,就麻煩了。”眾人皆笑。
曹操便命魏延進來,將我的身份說明白,嚴肅地告訴他:“操能得將軍,正是子云的推薦,你卻罵他奸佞小人,還不道歉!”
我忙攔:“不可,將軍乃忠義之人,是劉表不能用你,委曲多年了。今主公能重用將軍,是主公能用人,也是將軍有才,我能與將軍同營共事,乃幸事,些許小誤會,不可再提,免傷了同僚之誼。”
魏延發愣的臉上慢慢佈滿了紅線,眼下已經是紅的發紫了。我這麼一說,他低下頭喃喃認錯:“這個,是延無知,辱罵了先生。先生大才,如此胸襟,延實羞愧難當。”
我笑了:“將軍,不知者無罪也。何況將軍忠於職守,何罪有之?此事休要再提。否則,我可不敢再與將軍見面了,因為是我羞愧難當了。”眾人聽的大笑。
笑歸笑,對於我的身份問題。曹操還是很嚴肅,看著魏延道:“文長,子云身份特殊,除我們幾人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就是我身邊重用之人也是不知道。你今既知,不可說出,明白嗎?”
魏延愣了一下,馬上道:“延明白。沒有主公和先生的命令,延此生不說,若違此言,不得好死。”
看著他如此認真,我也感動:“將軍不必如此,主公既然令你知道,自然是相信將軍。我在襄陽深知將軍為人,方為主公推薦,你不用緊張此事,多請教一下仲康就是。”
魏延感動的流涕了:“延漂泊半生,只願得遇明主,建立功業,揚名於世。在荊多年,未得相看,反而家破人亡,四處流浪,幸得黃漢生收留。正在彷徨之際,卻得主公相招,不嫌吾乃棄將,委吾重用。今又將此機密之事告之,吾無以回報,怎不效死?”
嘖嘖,聽著他的肺腑之言,看著他激動得神情,我不得不從心底佩服曹操的用人之術。曹操還在做戲,長嘆一聲,拍拍魏延的肩膀:“吾何德何能,有你們傾心相助,將來成就大業,操必不相負。”
曹操和魏延都表現完了,我忙將話題扯回:“主公,還是再議出兵之事吧。我的辦法你們再細細想想,真的管用。”
曹操沉吟不語,郭嘉和賈翊也不說話,魏延見我們這樣,知道是商議軍情,馬上退了出去。我們四個都不說話,僵在了那裡。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有點冒險,也確實存在很多不可知的因素,可要是強攻夏口,也很困難。
半天后,郭嘉言道:“劉備已是喪家之犬,早晚可敗,可江東之輩可是蠢蠢欲動了,我們不可掉以輕心。是不是先考慮好怎麼應付這邊,再說拿下劉備的事。”
啊?我愣了:“主公還未給伯符去信?”
曹操摸摸頭:“還未提及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