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我:“不用這麼著急呀!軍醫說了,吳侯的脈象平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站著喘了幾口氣:“不行。老將軍,這毒在體內,說不清楚地。你們那些軍醫我不放心,還是自己親自去把把脈的好。” 程普坳不過我,命親兵把我扶進孫策的營帳裡。
孫策果然還睡得很沉,我開的藥裡有起鎮定作用的。走過去,把上他的脈搏,是很平穩,但仔細把過之後,我還是感覺到了肝脈裡有一絲輕微的異常,看來,孫策體內的毒真沒有被吸盡。也是,他中箭後,劇烈運動過,肯定有毒素進入了血脈。幸好,箭身入體並不深,給了我吸毒血的時間。
看著程普緊張的神情,我笑笑:“真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不過,在伯符體內毒素沒有完全消除之前,不要讓他移動。我再開幾幅藥,他服用了,體內應該沒有毒素殘留了。等他體內的毒清除完了,才能活動,我們再讓他回去養傷。”程普點頭了:“你的醫術我們信的過。”我苦笑了,剛才還在懷疑,現在又信得過了,唉。
事情朝我期望的方向發展著,我開的藥還是很對路的。再過了五天,孫策體內已經沒有毒素的存在了。聽了我的宣佈,大家都放心了,當然,孫策除外,因為他在擔心我了。我自從回到營中後,一直髮著低燒,我是很明白,為孫策吸毒,又沒有采取措施保護自己,我中的毒要重的多,發燒就是身體與毒素鬥爭的結果。這五天裡,我又一心在他身上,自己更沒有得到休息,人的精神差極了。所以,在感覺到孫策體內的毒素被徹底清除後,我也躺下不想起來了。
孫策的傷勢雖然不重,可這麼一折騰,對他傷害也大,身體很弱。他也知道自己短時間裡想征戰沙場也是不行的,再看著我的樣子,也就同意先回曲阿治病了。同時,他下令,讓朱治,步輦去巴丘,換周瑜回來。留下集結的大軍在丹徒不動,我們一行人回到了曲阿。回到曲阿三天後,周瑜也趕到了。
回到曲阿後,我是一直住在孫策府上的。這一,我不放心孫策的傷,堅持由我自己開藥,守著下人熬藥,親自給孫策服用。因為我怕,怕某個別有用心的人傷害伯符。這二,孫策也不放心我,因為我的低燒一直未退,顯然這種毒的力量很強大的。他倒是對我堅持自己照顧他很感動,我也不可能告訴他原因的。等周瑜回來後,我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對孫策不能說的事情,是可以讓周瑜知道的,也必須讓周瑜知道。
所以,當只有我們兩個在孫策房間裡的時候,看著被我的藥弄得睡過去的孫策(這傢伙真不老實的,躺不住,沒有辦法,我只好在每天的藥裡增加了鎮靜藥物,讓他多睡會兒),我對周瑜說:“你回來,我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公瑾兄,我真的很累了。”周瑜看著我笑:“子云,我都知道了,這次真的該好好謝謝你。不過,自己的身體這麼差,還是這麼不放心,硬要親自照顧伯符。這府上的人這麼多,你真是自找的。”
我想嗎?哼:“公瑾兄,我是真的不放心。其實,我體內的毒更厲害,我真的需要靜養幾天的。可是,有些話我不能讓伯符知道,你來了,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望著周瑜不解的目光,我苦笑著繼續說:“你要一直在他身邊守著,所有送來的吃食,必須經過你的手,親自看著他們做出來。沒有親自看著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不能讓伯符服用。藥也派你的親兵親自抓,你守著熬製,明白嗎?”周瑜多聰明,聽了我的話,馬上神情緊張起來:“子云,你什麼意思,難道在這裡,還有人……”
我點點頭:“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伯符喜歡打獵,雖然是你我等都知道的,可是,許貢家的幾個門客也清楚,就讓我懷疑了。我真的害怕,真的。”是呀,早不來,晚不來,我已經改變了孫策出獵的時間了,他們還能埋伏刺殺,我當然開始懷疑了。聽了我的話,周瑜也點頭了:“我不敢說你想的太多了,不過,你說的有道理。伯符的仇家不少,小心為妙。”
我嘆口氣,端過孫策榻前案几上的一碗參湯:“公瑾兄,你用絲帕吸了它,然後拿回去放在水中浸泡後,把水給雞或者其他小活物飲用了,試試。水要少,多了,就沒有效果了。”周瑜驚疑地看著我,我搖搖頭:“其他的不要問我,這個參湯的來歷,你會知道的。還有,今天的可能沒有問題,所以,每天的你都要試試。前幾天的補藥,我都倒了的,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我說的如此嚴重,周瑜很快點頭了。
我望著周瑜那略帶恐慌的眼神,苦笑:“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其實,在前天,樊阿來看過伯符,也確定他體內沒有毒了,這個大家都知道的。我不敢說,這樣還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