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馬上就問:“子云,你怎麼知道曹操願意放皇帝走?皇帝難道不想離開曹操嗎?”
我笑:“曹操因為皇帝衣帶血詔的事情,頭疼病都犯了,我去給他診治的,當然知道。他現在已經後悔把皇帝接到許都啦!他是拿這個皇帝打不得,殺不得,既不想鬧得太僵,又不想整天生活在猜疑中,沒有辦法,能讓皇帝離開他遠遠的,就能扔掉一個特大的積壓貨物,不高興才怪。只是這個皇帝很有心思的,他可不甘於寂寞,就想當漢武大帝那樣的人。整天想的就是如果我有一個霍去病大將軍就好了。你們這裡,遠離中原,他又不傻,知道你們也不會全聽了他的,在這裡和在許都,有區別嗎?皇帝不相信你,你接他也沒有用的。”
孫策望著我:“你知道曹操的想法,我不奇怪,可是你怎麼連皇帝的想法也知道?”我又聳肩了:“我當然知道。皇帝那裡,我去了好幾回了,他找我給他講故事,我還送了不少東西給皇帝呢。這個他想要一個霍去病大將軍,就是皇帝親口給我說的,當時,孔文舉、孔大人就在旁邊聽著呢!”孫策嘿嘿一笑:“你可真行,連皇帝那裡你都能攀上關係。”我……無語。
這邊說完了,那邊諸葛瑾過來了,他是個好人,真正的好人,看人不用二心的。現在,他過來笑著對我說:“趙先生,聽了你這麼多,瑾想請教先生,我們如果不出兵,又如何利用現在的機會呢?”他也不主張出兵的。我看著他,這個我推薦的大才,嘿嘿笑:“先生,您可聽說過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啊?聽了我的話,大家全莫名其妙了。我嘿嘿笑著:“伯符英勇,短短几年就打下了江東之地。不過,依我看來,江東雖然在名義上已經是你們的了,只是,並不是很穩妥的吧?那些士族土紳們心裡真地對你們很服氣?”他們聽我這一問,都不說話了。
我轉身看著孫策:“伯符,我不在曲阿,很多事情也不清楚,可是,我也聽到了不少傳言,你殺了很多不該殺的人吧!”孫策看著我:“殺人?他們有不該殺的嗎?”我點頭:“當然有,比如高岱。”孫策啊了一聲,接著又冷哼道:“如果我原來對殺了此人尚有不安,今日,卻要慶幸殺對了。”我很不滿地看著他: “就因為我也為他抱不平?伯符,高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不過是個比較迂腐的讀書人。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你就因為喜歡他的人多了點,而你自己與他說不上話就殺了他,難道不過分?要知道你這樣做,只是樹立了你的威嚴,卻讓你遠離了那些讀書人。而他們中間有才學的人很多呀!你這是把人才推往其他人那裡。就我所知,有一些讀書人因為害怕成為第二個高岱,紛紛前往荊州了。”孫策不說話了,他身邊的人卻是低頭不敢在這方面發表言論的。
我不再理孫策,而是對諸葛瑾繼續說:“先生在野多日,也是南遷之人,應該知道現在吳侯的處境。你們雖然已經佔有會稽、吳郡、丹楊、豫章、廬陵等五郡及江北廬江郡一部分,可是這些地方都是城池,而在廣大的山區和野外,多數的老百姓還被強宗豪族控制著,他們是不接受你們的徵調的,對不?而北方的土著豪傑以及因逃避兵禍而渡江南下計程車大夫也都在觀望形勢,以自己的安危利害決定動向。這些人等和你孫策之間並沒有建立牢固的臣屬關係,一旦你這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造成境內的恐慌,甚至叛變、鬧事等等混亂的局面。內部不穩,何以用兵?”諸葛瑾是聽得頻頻點頭:“先生分析的有道理。”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對我的話都有所思慮。
我對著還在沉默不語的孫策說:“伯符,我知道你心氣兒高,喜歡四方征伐,可是,打天下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穩定現有的成果,再談發展,豈不更好?就比如我做生意,一門生意還沒有做好,資金還沒有積累起來,如何進行下一門生意?這是一樣的道理呀!子云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其他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說的啦,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我自坐在一邊喝茶去了。
看著我走開,孫策眼望大家,他們真開始討論起來。孫權一直是悶聲不響的,這個時候捱了過來:“趙先生,權想請教先生一些事情,可否?”我盡力壓下心中的反感,故作輕鬆地一笑:“公子有話請說。”孫權便說:“先生剛才的話很有道理的。如果要穩定現在的成果,先生可有良策以教我?”你想的倒好,不過,我不會說的,你們發展的太好,我們將來的仗就難打。我是看著他一笑:“對不住了,公子。趙如雖然能分析這些事情,卻對朝堂之事不甚明瞭。安國定邦之策我是從沒有想過的,也不願意去動這些腦筋的,畢竟,人的精力有限,我主要的精力在怎麼賺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