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用刀;三哥弱的很,就是月兒他都嫌重;四哥有自己的劍,據說是他當劍客的兄弟給他的;五哥用的戟你知道;六哥是逮什麼用什麼,我就是給他造了劍,轉眼就不知投那裡去了,沒得浪費;七哥崇尚的是君子不近鮑廚,我才懶得給他。”
孫策笑了起來:“子云,你哥哥在劉皇叔那裡過的好嗎?給我講講你的家人吧!”
我愣了一下點頭:“好,我們出去走走,你忙了半天了。”孫策答應著,陪著我回到了甲板上。
我慢慢理著頭緒,向孫策講了我的父親,講了小時候和哥哥一起的日子,講了哥哥對我的愛護,講了哥哥對我的關切。但我沒有說自己的家鄉到底在哪裡,我只是淡淡地告訴孫策,家鄉已經毀了,毀在匈奴人和亂兵手裡了:“哥哥有他的抱負,我不能拖他的後腿。哥哥走後不到一年,家鄉鉅變,家沒了,我才出來找哥哥。哥哥沒有找到,卻結拜了好幾位兄長。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哥哥,他們已經在兩個陣營裡了,然後就遇上了你。伯符,所以,你們不要再留我,我沒有辦法做到偏袒或幫助某一方。這樣就好,我那裡都可以去,每個親人我都能照顧到。”
孫策的氣息包圍住了我,靠在他身上,就像靠在雲哥哥身上一樣:“如果不是這樣,我就不會遇上你們了。伯符,很多時候,我都把你當成了哥哥,你們很像,都那麼寵著我,愛護我。伯符,哥哥說,如果真和你在戰場上相遇了,他不會和你動手的。”
孫策呵呵笑了起來,只是我總覺得他的笑聲中包含著許多無奈。是呀,他和周瑜一直都在盼望我有一天能留在江東,留下來不走了,我能成為孫策的心腹臣子應該是他們最期望的夢想吧!雖然我現在有些眷戀靠在孫策身上的感覺,可還是輕輕移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離開他。
明月倒映在江水中,隨著水的流動,蕩起陣陣鱗波。我拿出玉笛,輕輕吹了起來。沒有煩惱,沒有痛苦,有的只是思念,有的只是親情,有的只是我對孫策他們的心。孫策靜靜地站在我身邊,充滿關注的目光一直就在我身上沒有移動半分。一曲終了,我們之間都沒有說話,靜靜看著船上隨風搖曳的燈籠。
不知過了多久,孫策才嘆惜一聲:“可惜公瑾一早就走了,沒有聽到你的笛音。他最喜歡聽你吹這樣的曲子。”
我回頭看著他問道:“你呢?明天要上岸了嗎?”
孫策點頭:“呂範他們已經帶兵先行一步了。明天我們就上路,丹陽戰事拖不得了。”
我不好意思了:“對不起,你等了我一天,是嗎?”
孫策搖頭笑:“沒有的事。這次殺了黃祖,也算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後邊的事情還是要安排妥當,公瑾還是隻能留在柴桑,這些水軍離不開他。子敬隨我們回去。這次沒能拿下江夏,他一直不開心呢!我許諾過,如果拿下江夏,就讓他做江夏太守。”
我笑了起來:“子敬先生才不是那種貪官的人。他只是覺得這次機會這麼好,沒能完全把握住,可惜了。你也要好好安撫他,我怕他會對此耿耿於懷,埋怨自己。”
孫策點頭:“是呀,子敬覺得這次機會很好,趁曹孟德的精力顧不上荊州的時候,我們先下手為強。奈何,劉表果然有一手,山越又和我搗蛋。看來,要想出徵四方,不解決山越的問題是不行了。”
我心中一緊,抬頭一笑:“程老將軍不是把山越打得不敢出來了嗎?就那個什麼祖的,在丹陽也鬧騰不了多久了。”
孫策搖頭:“那是你不瞭解山越人。山越人非常強悍,並不是幾次打擊就能讓他們馴服的。上次老將軍設下了那麼好的埋伏,又出動全部兵力把山越主力包圍在南山裡,結果還是攻虧一潰,沒能抓住山越人真正的主力部隊,讓他們逃脫了。這幾個月,那些山越主力連影子都找不到了,老將軍他們也是徒呼奈何呀!”
我想了想,對孫策說:“你身邊有這麼多人才,多派幾個到老將軍那裡去呀!再弄幾個圈套好了。”
孫策笑了起來:“那有那麼容易?那些圈套說弄出來,就弄得出來?我身邊的這幾個人,還不如老將軍那裡的幾個人呢!說起收拾山越人,老將軍那裡有一個人很在行。慢慢來吧,這次先收拾了祖郎再說。”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又說:“你何必親自出馬。既然老將軍那裡有那麼一個人才,就讓他去好了。你是堂堂吳侯,江東的主子,對付一個小小的山越叛亂,都要你親自出馬嗎?”
孫策笑笑:“你不懂。有些事情必須要親力親為才行。再說,那個呂蒙也太年輕,我還不放心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