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情況後,一把拽住我往船艙裡走:“你給我進去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我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走,嘴裡還在辯解:“不是沒事嘛!你們好厲害,把黃祖打得逃跑了。”
“哼,沒事沒事,等有事的時候,誰也顧不上你。我真想把你扔下去。”
我吐了一下舌頭,乖乖地不說話了。把我扔進船艙,周瑜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才急忙出去指揮軍隊的行動。我哪裡待的下去,沒一會兒,又悄悄溜了出去,躲在船舷旁繼續觀看下面的戰鬥。黃祖的軍隊回收的速度還是比較快,而韓當、黃蓋等大將的座船銜尾追擊了過去,江面上沒有了剛才的激烈喧譁,卻多了一份凝重。
周瑜的身姿依然挺拔,不時抬頭聽三層瞭望哨說著周圍的情況,做出後面的安排。他身邊的小兵,按他的指揮,不停更換手中的旗子。在指揮船的左右,經常冒出一兩艘小船來,船上計程車兵向周瑜請示戰術的安排或彙報江東大將的情況。周瑜在忙碌的空閒,也不時向身後看上一眼,我還是沒有躲過,或許是江面上已經平靜,他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卻沒有再來拉我進艙了。既然他不再趕我,我也厚著臉皮,笑嘻嘻地朝他身邊走了過去。
裝作很好奇地伸手摸摸那些五顏六色的令旗,我故意忽視周瑜惡劣的目光。東晃西晃了幾下後,看著周瑜漸漸忍耐不住的神情,還是知趣地站在周瑜身邊不敢亂動了。這個時候,黃蓋派來的小船正在向周瑜徵詢下部打算,是收兵還是進攻黃祖的營盤。周瑜沒有過多考慮,回覆他們,進攻,打打再說。
看著小船划走,我在看著江面吐舌頭:“還沒有見過打水仗,今天開眼了。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唉。”
周瑜不滿地恨我一眼:“不舒服?沒人允許你跟來。不舒服也是自找的。”
我別過頭不忍再看江面上地屍體,搖搖頭做痛苦狀:“看來,水軍比陸軍還難當,死了連葬身之地都沒有。打仗,打仗。唉。”
周瑜也沉默了一下:“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慘,下面有些船隻,專門負責撈死屍,大多數還是能入土的。”
看著一艘裝滿人的小船從旁邊急速劃了下去,我好奇地問:“那船上那麼滿,就是撈屍體的?”
周瑜看了一眼:“那是運送傷兵的。能留下性命的都在船上。”
能留下性命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輕傷,我臉色又不好看了:“公瑾,那些重傷計程車兵,難道你們就……”
周瑜搖搖頭:“這是水上,不是陸地。真正的重傷根本就等不到接應的船隻。重傷在江上只能意味著死人。我們沒有這麼殘酷,只要能堅持到得接應船上,都送回去了。”
我只好嘆息不語,眼睛看著那些匍匐在船上地傷兵,還是有些不忍心。暗地裡苦笑,看著他們,我彷彿看到了以後,長江南北兩軍交戰的血腥。慈悲心腸還不是一樣要製造殺戮,這樣的場面我不會是第一次看到,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看到。
周瑜看到我沉默不語,還以為我是真的不忍心,他還在挪逾我:“你自己要偷跑來,否則待在後方,還可以多救治幾個傷兵。”
我白他一眼,不說話。這個時候,不斷有接應船,從指揮船旁劃過。幾艘船劃過後,我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從背後射了過來。本能地看過去,在我們背面,剛才的才過去的那艘接應船上原本坐著的幾個人站了起來,手中弓箭已在弦上,方向正對著我們,確切地說,是對著背對他們的周瑜。
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周瑜的腰身一個翻身把他護在了自己的內側,向甲板上倒了下去,嘴裡大喊了一聲:“小心。”弓箭從身旁呼嘯而去,帶過的勁風搽過肩而過,隨著“噗”地長箭入體的聲音,痛苦的呻吟響了起來。
周瑜被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本能地掙扎了一下,接著聽到弓箭劃過的聲音,也明白有人行刺與他了。倒下去後,周瑜一個挺身,反把我護在了下面。躺在甲板上,我舉目一看,身前剛才還在揮舞令旗的小兵,身上插了兩支箭,就倒在了我前面不遠地地方,蜷縮著身子,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他身邊還有兩支箭散落在甲板上。才看到他的慘死,我卻感到自己腿上有些不對,抬眼看去,一支箭歪歪斜斜地插在我的小腿外側,明顯有溼漉漉的感覺出來,嗚……血已經沁出來了。我怎麼這麼倒黴,明明是一起倒下來的,可為什麼這該死的箭卻偏偏落下來,栽在我小腿上?老天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周瑜順著我的目光也看了過去,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周瑜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