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哧一笑:“怎麼啦?我們的勇猛大將軍,心裡害怕就說出來嘛,我和曼成又不會笑話你。要不,你和曼成換換?”
李典也搞笑:“我?我去能行嗎?我的本事不如元讓,對上那關羽,恐怕危險。我可是實話實說,不是害怕哈。”
夏侯惇被我們兩個這麼一擠兌,他把胸脯一挺:“你們兩個就笑吧,哼,等收拾了劉備,每人貢獻三壇酒出來,否則,我天天到你們兩個家裡吃飯去。”
我哈哈大笑起來:“好,這一仗贏了,回許都我請你喝好酒。元讓,我再說一遍:千萬切記不要冒進。”虧是要他吃的,卻不能讓他真有什麼損失。我這樣一再提醒他,到時候,他只要猶豫一下,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看著夏侯惇意氣風發地點兵去了,我笑著對李典說:“曼成,你可是表了態的,這仗打完了,我不會再跟你們回軍,回去捱罵的事情,就只有你自己承擔了。”
李典一點也不在乎:“發號施令的是你,出主意的也是你,我也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元讓要來找我,我就說你的主意我不清楚,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不會為你捱罵的。我們可是早就說好了,不管我的事。”
我嘿嘿一笑:“是嗎?我勸你還是回去後,準備好酒菜等元讓上門,他要是不敲詐你,我趙如的名字倒著念。好了,說笑歸說笑,你接應的動作一定要快,我們的本意只是讓元讓懂得教訓,不要真讓他有什麼損傷。我趕去宛城,你快去佈置你的人馬吧!”
曹仁在宛城駐守有三萬人馬。這裡畢竟是荊州通向洛陽、許都的咽喉之地。只從曹操在張繡手中接管了這裡後,就把原先駐守在葉縣地曹仁部遷移到了這裡。劉表不是沒有想過把宛城拿回去,只是面臨江東的威脅,面對荊州內部反戰的聲音,他最終還是妥協了,沒有去動曹仁。亂世之中,不進去就會被別人進攻,劉表沒有弄清楚這個亂世生存的法則,他的保守主義對荊州的和平繁榮是一大貢獻,可二十年的苦心經營最終卻為別人作了嫁衣裳。
曹仁接到李典的信,還在莫名其妙中。曹操下令讓他固守宛城,這個門戶的重要性他是一清二楚。現在李典來信,要求他在劉備背後出兵,他感覺很奇怪。主公沒有下令呀,也沒有要我聽從李典的指揮,這個李曼成搞什麼搞?你怎麼知道元讓會吃虧,怎麼知道劉備什麼時候退兵?我又怎麼去攔截劉備?所以,雖然李典的信已經到了三天了,他還是按兵不動,等待訊息。
這時候,手下來報:“大人,門外有個人,他用布蒙了臉,也不肯說姓名,只讓小的拿這個給大人看,說他從許都來,要見你。”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呈現在曹仁面前。
曹仁一見,馬上就明白了:“你馬上把人帶到後院,然後守住門口,傳我命令,我身體不適,今天不見任何人。”手下忙答應著去了。
靠在涼亭的欄杆上,我抱膝望著曹仁笑:“就知道你不會有動作,所以,我親自來催你了。”
曹仁把玉佩還給我:“兄長給你的護身符你不藏好了,竟然用在了這上面。一看見它,我就知道李曼成的信是你的主意。”
“當然是我的主意。曼成將軍哪會這樣不知上下?能給你下命令。”
曹仁疑惑地問我:“這信中的意思我卻不明白。看樣子,你好像知道元讓要吃敗仗。既然這樣,你怎麼不阻止他出兵?元讓吃虧,劉備怎麼又會敗了?我怎麼出兵?”
我可不告訴你,不說與夏侯惇正是為了讓他吃虧:“元讓的脾氣我們都很清楚,他為人雖然很謙虛,可性子也急躁。加上他根本就看不起劉備,這次出兵是一副事在必得的架勢,他能聽勸嗎?我已經讓他謹慎從事了,可他根本就不上心,我也沒有辦法。”
曹仁嗯了一聲:“到也是,元讓將軍的脾氣是那樣。看來你肯定他會敗於劉備之手,所以,安排了李曼成和我救援他,否則,劉備怎麼會失敗。”
我點頭:“不錯。支援元讓有曼成將軍就夠了,可是要讓劉備灰溜溜地退回到新野去,非你出兵不可。哼,劉備想趁火打劫,我們就讓他偷雞不成,反賒把米。這次消耗了他的兵力,劉表也不會再幫助他,他要想東山再起,沒有十年辦不到。他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除非,除非我給他這個機會。
曹仁想了想:“你沒有把握徹底滅了他嗎?這個劉備是個人物,叔叔說了多次,此人留不得。”
我嘆口氣:“我也想要他玩完的,可是,此人保命的功夫天下第一。當初在徐州那樣的情況下,尚能脫身,在汝南,主公大軍征討之下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