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部分不太適用,卻因尚未寫上結論,應該還算安全,不僅這樣,更預估如果讓你讀了這個,將遠比自己說明還有可能讓你自以為是吳一郎,所以故意讓你看剩下的部分資料和遺書,然後趁你聚精會神閱讀之間悄悄離開,藉此考驗我會如何處置這種情況。
我覺得更有意思了。好,既然這樣,我也擬妥一項計畫,打算對他的挑戰展開各種反擊,於足從暖爐裡出來,坐在這張椅子上等你讀完遺書。哈、哈,怎麼樣?現在你和我乃是在聞名天下的法醫學家若林鏡太郎的計畫之下對決。你是來自哪裡,叫什麼名字的青年?與這樁事件是基於何種因果、導致你現在必須坐在這張椅子上?不論從學理或實際上都尚下能明白決定。
所以,假定如那傢伙所預估的,你從自我忘失症化為侄之濱的吳一郎清醒過來,那麼我則成為活躍在事件背後的魔手、無血無淚、窮兇惡極的精神科學魔術師,並在這場對決中落敗。捆反的,如果你完全想不起身為吳一郎的過去記憶,簡單地說,那就是我的勝利……亦即,你只是罹患一種名叫『自我忘失症』的自我意識障礙,被收容於九州大學精神病科的第三者,卻因為若林的計畫而被捲入這樁事件的一位無名青年。一旦公開這項事實,他的立場就變的非常危險……如何,很有趣,對不對?這是天下無雙的著名法醫學家和空前絕後的精神科學家的極度痛快深刻之鬥智,而決定勝負關鍵的吳一郎是否就是你自己,如我方才所言,迄今猶末明朗而留下諸多疑惑,哈、哈、哈、哈……“
正木博士的笑聲在室內引起強烈迴響,襲人我耳中,造成茫然不知兩位博士所說之言到底誰真誰假的我腦海裡一陣紊亂後,驀然消失,只剩下周遭一片靜寂。
但是,正木博士完全不在乎我的心情,不久,用力緊閉一隻眼睛,津津有味似的深深吸入雪茄煙霧,然後雙手撐住旋轉椅的扶手,緩緩站起。
“呦……接下來必須真正決勝負了。首先由我讓你恢復過去的記憶,因為,如果你不能確定自己是誰,面對若林一定又會中他的圈套。你到這邊來,這回由我親自進行讓你回想起過去的第一次實驗。”
我懷著半夢遊的心情離開椅子,在感覺若林博上蒼白眼眸正從某處窺看的惶恐中,隨著正木博士走向南側窗畔,但是,隔著正木博士的白色診斷服肩頭望向窗外的瞬間,我楞立當場。
眼前是瘋子解放治療場的全景。角落一隅站立著吳一郎,正注視著老人耕作,背朝這邊,頭髮亂蓬蓬的,面板白皙,臉頰嫣紅,身穿和服……
親眼見到這一幕的瞬間,我不禁閉上眼睛,用雙手掩面,震驚、恐懼到實在無法正視,而且神經難以形容的緊張……吳一郎豈不是就站在那邊,那正是那篇遺書中所寫的吳一郎身影沒錯,但,如果那是吳一郎沒錯,站立在此的我究竟是誰
剛剛望向窗外的一瞬間,我似乎脫離自己身體,改變穿著站立那邊,只剩下魂魄在這兒看著……難道站在這裡看著乃是我的幻覺?我正在作著白日夢
腦海中電光石火般閃過這樣的想法,我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悶、不可思議的亢奮所侵襲,試著慢慢睜開眼。
但是解放治療場內的景象下管怎麼看都不像作夢。蔚藍的天空,紅色的磚牆,白色眩目的砂地,在地面上逍遙自在的人影……
這時,站在我面前沉吟著的正木博士回頭看我,若無其事的指著窗外:“怎麼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
我沒辦法回答,只是略微點頭。我完全被從睜開眼睛的下一個瞬間起,場內出現的異樣景象迷住了。
反射著藍天陽光的場內白色砂地上,病患們的黑色身影幾乎全部如先前遺言所描述,反覆進行工作,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彷佛是在證明正木博七的心理遺傳原則而演出的戲劇……儀作老人依然揮動圓鍬耕作另一畝砂田:吳一郎青年依然背對這邊,站在老人面前專注看著對方揮動圓鍬的手;中年女人未發覺頭上的硬紙板皇冠掉了,還是威風凜凜的四處繞著:敬拜著的絡腮鬍男人似乎拜累了,額頭埋入砂地中熟睡:矮小的演講者用筆頭抵住磚牆祈禱;瘦黑少女正在場內走動,好像是在找能夠栽種的東西;其他人雖然所在的位置下同,但是,所做的工作與遺書上的說明毫無不同。只有先前唱歌跳舞的舞蹈狂女學生,現在站在我們站立的窗戶正下方,挖掘深及肩膀的砂穴,利用硬紙板皇冠和松樹枯枝做著小陷阱,感覺上有點脫軌。但,不管如何,卻未見到正木博士剛剛所說的昨天正午的大慘事是於何時、在哪裡、由哪位瘋子所引起的形跡,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也下知足因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