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快速走去,在我一點點心冷中,他居然拿出了一把槍出來,我大驚,“燕哥,殺了他你是犯法的!”
哪知顏回朝我笑了一下,而後眯起眼將槍管瞄準老賴頭,因為不遠處的來回角力爭鬥,顏回暗暗罵了一句‘他孃的’,最後像是賭博般扣動扳機,我捏了一把汗立刻轉向老賴頭的方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一槍’過去,老賴頭似乎痛苦的哼了一聲,此時我發現他的右手從胳膊處似乎沒了力氣,更沒有看到任何血跡,我驚訝的朝顏回看了一眼,他大笑一聲,搖搖槍管,“麻醉針,如果打不準,現在死的人就是阿南。”
麻醉針我多少聽過,被射中的地方會瞬間無力,眩暈噁心,被射中的是老賴頭,孟瑞南自然會佔上風,若是爭鬥中被射的是孟瑞南,那老賴頭便會瞬間開槍讓孟瑞南斃命。
老賴頭的右胳膊因為麻醉針的緣故,力氣大減,孟瑞南則是趁此剝開他手中的槍一把扔向遠處,顏回立馬靠近舉槍朝他四肢分別補了幾針。
沒了力氣的老賴頭癱倒在地上,但目光仍是兇狠赤紅,孟瑞南揮拳朝他臉上補了一拳頭方站了起來。
此時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胸膛可見一道道紅痕,每一道都如成人胳膊那樣寬,左半邊臉上已經開始腫了起來,與他平時的俊美形象甚為不符,他一步一步向我和兒子走來,他伸手將我和兒子蜷在懷裡,他的懷抱好溫暖,沒有恐懼也沒有傷害。
“陸陸!”
他托起我的後腦,讓我的臉埋在他胸膛,他不僅高大,胸膛也好寬,就像能撐起一片天地一樣。
我終於忍不住在他懷裡啜泣了起來,此刻我不是他故作死撐的妻子,也不是自信離開他一樣能生活很好的路陸,我只知道,他是能讓我依靠,給我呵護,為我撐起一片天的男人,在他面前我不必偽裝不必硬撐。
“孟瑞南,我當時好怕,害怕就這樣死掉,更害怕你就這樣死掉”我邊哭邊口齒不清的無所顧忌。
孟瑞南就這麼撫著我的後腦勺,靜靜地抱著我,什麼話都不用說,但給我莫名的安心。
直到我安靜下來。
他才放開我,雙手托起我哭花的臉,用拇指幫我把臉上的眼淚擦去,又低頭輕輕吻在小小路的額頭上。
“抱著兒子到一邊,我馬上帶你回去!”
我點點頭,看向被燕哥連踹了幾腳的老賴頭,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孟瑞南微笑著看我後退了幾步,再收起臉上的微笑,眼中滿是狠戾,他回身拾起地上的木棍,真是老賴頭剛才用的那根,一個乾淨利落的踢腳,老賴頭身體被撞到牆上,正艱難的爬了起來。
孟瑞南揮起胳膊一棍下去,老賴頭慘烈的悶哼聲昭示孟瑞南是有多狠力,“第一棍,幾年前的舊賬,我孟瑞南的老婆也是你能隨便欺辱的,嗯?!”
“第二棍,你敢綁我老婆和兒子過來就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第三棍,我可以給你下跪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承受!”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勸阻,除了老賴頭慘烈的哀嚎什麼都聽不見,棍和刀不同,後者一刀兩斷會讓折磨變得痛快,而前者,會將痛苦變得沉重,拖的永無止境。
老賴頭嘶啞的哀嚎一直持續到孟瑞南手中的棍子生生斷裂。
就在我以為結束之時,孟瑞南已滿是灰層看不出光澤的黑色皮鞋用力地捻在老賴頭胸膛上。
老賴扭頭吐了一口血沫,看著孟瑞南突然間狂聲大笑,“孟瑞南你個狗雜種,有本事現在就殺了老子啊!你他媽有種就殺了我啊!”
孟瑞南彎腰揪起老賴頭的領子,嗤笑了一聲,“別他媽用激將法,對我不管用,你賤命一條死了活該,可我不想陪你搭進去,我現在就是把你打殘打廢了,也是正當防衛。”看著老賴頭漸放大的瞳孔,孟瑞南伸手捏了捏滿是血的臉,轉頭看向顏回,“喏,剩下的你們解決。”
說完,孟瑞南起身,身邊有人遞上手帕,他接過不急不慢地擦了擦滿是灰層的手,走了兩步,回頭見顏回還在罵爹罵娘地踹老賴頭,“回去了,讓他們收拾完送到警察局,說不準也能給你頒發個‘先進優良市民’什麼的。”
顏回摸摸下巴,嘿嘿笑了,“你小子說的對,‘先進優良市民’,嘿嘿聽起來就不錯,哥什麼都幹過,就是還沒嘗過當個良好市民帶頭人的光榮呢!”
孟瑞南走到我身邊,又恢復溫和的笑意,伸手抱過小小路,低頭猛親了幾下,或許是他下巴上的鬍渣扎的小小路不舒服,他小手亂揮,來回在爸爸臉上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