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鐘要了他們一條胳膊,現在老賴頭肯定是要找他麻煩,不過你放心,老賴頭在江北再橫,借他個膽也不敢在哥頭上拉屎,大鐘待在這裡絕對安全,老賴頭那個老東西的我早晚要一併收拾了!”
很久沒有聽到老賴頭三個字,久到我就快要以為自己忘記有這個人,一瞬間,當年的事如潮水般猛地撲過來,衝地我腦子有些發懵,不自覺死死捏緊手機,“燕哥,你別再做傻事。”
那頭,顏回有一瞬間沒有說話,再說話時已是帶著濃濃愧疚,“陸陸,當年是燕哥不是東西,鬼迷心竅,燕哥對不起你,現在你別管,燕哥和那個老東西舊賬並新賬要一起算算。”
掛了電話,我再難以安下心處理賬目,扔下手中的鋼筆,整個人陷入椅中,可記憶卻開始清晰起來。
其實我跟顧蘇結下樑子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因為孟瑞南。
那個時候孟瑞南已經公費去MIT了,大概同是女人,都會特別敏感,我不知道顧蘇是從哪裡看出我暗戀孟瑞南的,但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印象中一直很文靜得體的顧蘇會在我面前撕下偽裝麵皮,那個時候孟瑞南和她已經是情侶關係了,就算知道我暗戀孟瑞南,那又怎樣,孟瑞南一直都很優秀,當時暗戀他的又不僅僅只有我一個,顧蘇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到現在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沒發生老賴頭猥瑣那件事之前,我雖然有些隱隱嫉妒顧蘇,不過顧蘇漂亮優秀待我一直都還不錯,當時更多的還是羨慕她,她什麼都好,更重要的是我喜歡的人在喜歡她而不是我。
接下來發生的事,至今仍讓我雲裡霧裡,顧蘇上大學之前大肆辦了一場成人聚會,顧蘇好歹是顧氳長女,步入成年人的生日,本城一直看的很重要,所以不少人都參加了這場聚會,當然包括陸家。
大人之間客套難免無聊,顧蘇提議和她的朋友一起出去玩,自然也就把我給帶上,高中畢業即將要上大學的人都比較瘋狂,啤酒白酒一箱一箱地搬,我不喝酒,顧蘇很體貼的遞我一杯柳橙汁,喝下之後我便開始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個光頭老男人剝的□,淫·笑著壓在身下,意識清醒後的瞬間恐懼讓我尖叫掙扎了起來,那雙肥厚骯髒的大手彷彿還在我身上來回撫摸,滿口黃牙的噁心嘴唇彷彿還在我身上流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現在想起來還仍不住發抖,如果不是顏回返過來拿酒瓶摔向老賴頭,接下來發生的事。。。
顏回把快奔潰的我帶出來的時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一直在向我說對不起,因為他媽血癌晚期,需要源源不斷的錢往醫院送,所以。。。後來的話我沒有在聽,背叛朋友了就是背叛,沒什麼好解釋,我當然恨顧蘇,恨顏回,完全可以告訴陸雲金,可以透過法律手段處理,但是顧蘇適當的提醒了我一句,捅出來,顏回才算是主犯,她有顧氳在,可以沒事,顏回有誰在?當然他也有個快死的媽在。
顧蘇問我難道忍心讓顏回他媽人死在醫院兒子還在牢裡,連送終的人都沒有?
我很想讓顧蘇去死,但是不想讓顏回去死,所以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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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沙發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了個電話給顧方淮,週末的原因,顧方淮還在睡覺,上來就大罵我不懂事,不會挑時間,專擾人清夢。
“你有沒有空房子,或者你朋友有沒有,幫我租一套小公寓。”我直接打斷顧方淮滔滔不絕,愈演愈烈的怒吼。
“啊”顧方淮慢了半拍,待反應過來之後,一針見血,“你和孟瑞南分居。”
“嗯。”我沒告訴顧方淮我們準備離婚,隨便含糊敷衍了幾句,顧方淮知趣地也不再問,說他正好在商業廣場處有套七十平米的小公寓,可以暫時借給我住。
顧方淮效率高,電話結束通話半個小時之後便風塵僕僕趕到總店這邊,說要帶我去看房子,我找藉口跟楊叔請了假,跟顧方淮去看了他的房子。
顧方淮的房子地段很好,交通方便,環境也好,就連裡面的設施也是一應俱全,距離總店也就十分鐘的車程,完全可以步行上下班,這樣的房子我完全沒有可以挑剔的理由,當下便不客氣地接過顧方淮的鑰匙,暫緩過這段時間,儘快透過中介公司再找房子,或者,我也可以準備用手裡的積蓄買一套完全屬於自己的小公寓。
我和顧方淮並沒有逗留多久,顧方淮要去上課,而我也要在孟瑞南上班的時間段回去把東西整理出來,顧方淮臨走之前,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