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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下來,問問他,到底是有什麼事?”

於禮還是像沒有聽見似的,把車子開得飛快。而後面那輛車子,也是不到黃河誓不休的追著。

“於禮!停下來!聽見沒有 !你這麼老了還學什麼年輕人玩飈車?你想死我不想死!”她怒火頓生口不擇言“我還有家人要照顧,我阿婆在醫院裡還等著我救命呢!我還要好好孝順我爸,我妹妹還沒有嫁人,我弟還沒有考大學!!!我將來還要嫁個安穩的人過日子,要生個女兒!你不要拖著我死啊!!!”

於禮不知為何,這一刻罪惡感遍佈他的全身,每一處血液,每一個角落。她戳中了他最柔軟的地方。

她說,要找個安穩的人過日子,生個女兒。

其實就算微言出身好一點,依他的性子——唉,想來有什麼用?已無可挽回。再說,當初的事情,他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他猛的踩了剎車,車子劃出長長的一道聲音。

錦玉驚魂未定,險些跌倒。

於禮沒有說話,側身撈起她,緊緊摁在懷裡。錦玉掙扎,要推開她。他卻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這個根本就不是吻,簡直就是□□。錦玉手腳並用也沒有撼動他分毫。他發了狠的去撬開她的牙齒,她不肯,磕磕碰碰中,她的舌尖串起了血腥味。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的舌頭伸進來,胡亂的竄,錦玉一邊死死抵住,一邊又怕他一個鬆手自己就磕上玻璃。她怕痛。

直到她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下來,於禮的動作才稍微輕點,卻依舊不放開,一遍一遍的吮吸著她的唇瓣。

就在他停車的時候,一直追著的那輛車子追了上來,他駛到前方兩米左右的地方,一個急轉彎,調轉車頭與他們對視。兩盞刺目的車燈對上了他們。

在看清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那男子驀地握緊拳頭,他開了車門直奔過來,長腿一抬就踢車門。

錦玉被他死死摁在懷裡動彈不得。於禮見他如此暴躁,一直冷著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

他鬆開抱住錦玉的一隻手,解了車門鎖。

那男子急不可耐,未等他自己出來,長臂一伸,用力把他楸下來,於禮尚未站穩,就捱了一拳。

他發了狠,也不管他還不還手,又一拳招呼過去。力氣之大,於禮的嘴角都溢位了些微血絲。

錦玉才被他鬆開,一抬頭就看見他被連打兩拳。一著急,也不開門了,直接用爬的從於禮這邊開著的門爬出去。

剛好落地還沒有來得及抬頭,於禮就被別人一腳踹到車門邊了。

丫的!果然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居然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真是窩囊啊!錦玉心裡面默默的腹誹。連忙低下頭去扶他。“你不要緊吧。”她輕輕的用衣袖替他抹去嘴角的血絲,扶著他站起來。

站起來,這才看清打他的人。

眉如遠山,目似清湖。只是現在,那湖中水浪激盪,不得平息。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緊抿。

頭髮短了,一身白色的悠閒服,長身玉立,清雅且貴氣。

就連最生氣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得出。他並不會真的出重手傷害於禮的。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她的微言吶。

他和她站得這麼近,隔著四年的時光彼此相望。

所以她清清楚楚看見他眸中,有清澈晶瑩得如同水晶一樣的東西。慢慢慢慢碎掉了。就如同她身體裡最隱蔽的角落珍藏著的東西一樣。嘩啦嘩啦、她甚至清楚的聽到它們碎掉的聲響。

“真的是你——”他長長的失神後,低低的喃著。

回來已經一個月餘了。費了多少心機和時間去尋她都沓無音信。他以為她真的已經傷心越絕之下遠離這裡了。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就近在咫尺,竟然還做了——

他自覺好笑,低低的笑出聲“看來你現在過得很好。”

錦玉暗暗握緊拳頭,指甲都陷進手心裡去。默默告誡自己要冷靜,她過得這樣好,難道不是託他家人的福嗎?本來有優越舒服的家教,莫名其妙就丟了。不得不到處找兼職,只能去派傳單,扮遊樂園的大公仔。畢業以後實習每一間公司,明明成績出眾,卻還是一次次被刷下來。還險些惹上牢獄之災。她不過就是,不過就是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夢罷了。至於要對一個小姑娘趕盡殺絕嗎?宋微言,這可都是託你的福啊。可她即使心有怨氣,始終不捨朝著他發。

她深深呼吸幾下,對他微微一笑“如你所見。還不錯。”於禮似乎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