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少也要出去一個月,為什麼這麼久?再就是大家都力勸易水同行了,竟然為了出去玩而要她辭職!
易水知道,一定是趙峰的事情出了狀況,她不能走,她害怕走了以後會發生什麼令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不再問什麼了,她已經決定,就留在趙峰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
進入了市區,外面車流如注,易水早就說過,這個城市繁華的背後是深深的寂寞。此刻,易水覺得那繁華和那寂寞其實是相輔相成的,正因為害怕寂寞才去拼命製造繁華,又因為過於繁華才顯得寂寞更加寂寞,一切都是無奈又繼續著。生活在繁華中的人們在竭力尋找不再空虛的理由,身處寂寞的人們又在煎熬中等待著繁華帶給自己的充實。易水心中一聲嘆息,希望所有人都快樂的生活吧。
“你今天還有其他事情嗎?”易水問。
“沒什麼事,怎麼?”趙峰說,轉頭看了易水一眼。
“那我們今天中午一起做飯吃吧,下午就在家看電視,晚上在外面吃飯,然後看電影,好嗎?”易水甜甜地說。
“嗯?這麼好?”趙峰笑問。
“是啊,那行不行啊?”易水很俏皮地歪頭問著。
“當然行了,好久沒跟丫頭一起過週末了。”趙峰邊開車邊笑著說著。
“太好了,晚上去新東安啦。”易水孩子樣高興,他們確實有陣子沒這麼輕鬆了。
“丫頭,你這麼一說,我才覺得內疚了,一直沒怎麼陪你,對不起啊丫頭。”趙峰滿懷歉意。
“沒什麼,我知道的,我都懂。”其實易水是說,我懂得你是在為我們的未來謀劃著。她看著趙峰堅毅的側臉,心中說了一遍又一遍的謝謝,謝謝你這麼愛我。
趙峰兩天兩宿沒回來,打電話是關機的。 易水只好又找了肖明川等她所能聯絡到的認識趙峰的人,可是無一人接通,怎麼回事?易水此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怎麼可能找不到一個人,怎麼可能趙峰不和自己聯絡?
易水在下班後急匆匆去了趙峰的歌廳,田浩不在。易水找到了那個“媽咪”小雅,小雅看到易水很熱情的拉著她要請她出去吃飯,易水說我是來找田浩的。小雅說田浩兩天沒來了,易水又問她知不知道為什麼,小雅說不知道。
走出歌廳的易水站在馬路邊上,左右看著來往的車輛,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她的心懸著,她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來趙峰的異樣以及那些沒有道理的事情。汽車帶著風駛過,揚著易水的長髮任意地飛舞著、凌亂著、肆虐著。易水突然覺得很累,也很無助,沿著馬路沿無目的地走著,拖著沉重的雙腿。易水拿出手機又打了趙峰的電話、所有認識趙峰的人的電話、甚至打了家裡的電話,也許趙峰已經回家了吧,但是長久的“嘟”聲告訴易水,沒有,趙峰沒有回家。
易水從傍晚走到了天黑,然後佇立在一棟大廈的廣場前久久地望著夜空,北京的夜空幾乎看不到星星,連僅有一個月亮也是孱弱的,那麼廣闊的夜空只有這一個亮著,不免孤獨了些。易水想喝酒,很想很想。
張悅在接到易水電話的半個小時後出現在易水的面前。
“怎麼了?”張悅關切的問。
“想喝酒。”易水說話的時候很疲憊。
張悅只是愣怔了幾秒鐘就說:“走,喝酒去。”然後拉著易水去找飯店。
在一家小飯館,張悅要了6瓶啤酒和幾個可有可無的菜,飯館的老闆和活計以一種新奇的眼光看著她們,或許想看看兩個年輕女孩是怎麼樣喝下這麼多酒的。
“你們吵架了?”張悅拿過易水的杯子欲往裡面倒酒,好像很漫不經心的問,也不看易水。酒杯裡剎時騰起了白色的泡沫和金色的液體,翻滾著、攪纏著,易水看著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也翻江倒海開了,眼睛犯潮。
易水沒想到啤酒竟是這樣的苦,可是她沒有皺眉頭,因為和她心裡的難受比起來,這苦立刻就變得無味了。張悅給易水夾了菜,告訴她先吃點東西再喝,不然胃裡不舒服,易水卻沒動。
“你說,到底怎麼了?”張悅口氣很嚴肅。
“我找不到他了。”易水輕聲到,盯著酒瓶。
“你是說趙峰?找不到了……”張悅琢磨著。
“嗯,我怕會出事了。”易水深深吸氣,又長長吐出。
“應該不會吧……沒事的,他那麼強,怎麼會呢。是不是你們吵架了?”張悅安慰易水。
“沒有,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很害怕。”易水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