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來的吧。
而王爺,王爺捱打……也是她地關係嗎,是她的關係吧。
她又想起那夜他失蹤了,她找著他的時候他眼底悲傷若狂的神色。
被皇帝欺負了麼?
其實是相同地感覺啊……心底有依稀相似的感覺,覺得他很可憐,王爺很可憐,像孩子似的,可憐的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她也沒有對他說出心底的感覺。
皇宮裡他抱著她在耳畔說“什麼都別說,等我去接你”,她信。
然而她沒有等到他就被韓尚掠出了宮。
其實她想見他,有很多話想問他的。
然而現在,她不知道。
不知自己還想不想見他。
她耳聞的,她目睹的,有一些她不能理解地東西。
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地東西。
她怕面對,也怕若是見了王爺,會因此而無法面對。
“給本王準備一百輕雲騎,本王要踏平金縷衣!”
氣壯山河怒氣衝衝一聲吼,頭上扎著繃帶身著單衣的春山自床上一翻而起。
動地太厲害,胸口傷口大痛,春山臉色微變,身子輕輕一晃。
葉迷夏恨道:“自己半死不活的,還想去殺人,你是瘋了不成!”
寧子詹急上前將春山攙扶住,春山伸手捂住胸口,牙齒咬了咬說道:“叫本王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再說他自大牢中劫人本就是死罪,說到皇上面前也不怕他。”
雙腳踏地,竟還是要站起來。
“這只是密報而已。”寧子詹低聲,皺眉望著眼前這任性王爺,“你這樣唐突,不怕輕雲騎還沒到街口,那邊已經將人藏的無影無蹤?”
“他敢!”春山拳頭一握,恨不得找人狠揍一頓。
“他怎麼不敢?更何況是不是他去擄人還不一定,就看他那個縝密的性子。恐怕這種唐突事情並不是他出手做的,你這樣做在皇上面前可一點都討不了好。”寧子詹搖頭。
“難道你就讓我乖乖等著?”春山轉頭看向寧子詹。
“他是個聰明人。雖不知背後靠山是誰。不過也地確不是個能小覷的主兒,想對付他地又豈是你一個,先前栽在他手中地,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寧子詹想了想,說,“你也別擔心,小寶落在他手中,也比落入其他居心叵測人手裡好些,那人雖然有點敵友難分。畢竟對小寶還不算壞。”
“你倒是替他說起好話來了?”春山斜著眼睛看著寧子詹,“是不是也是金縷衣的臥底?”
寧子詹翻了個白眼:“知道胡說八道想必就沒什麼大礙了,以後悠著點,王府內有個神醫不等於你就可以把性命拿著玩兒。不是每次小葉都能將你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的。”
旁邊的葉迷夏端坐不語,面頰寒霜。
春山略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小寶在大牢裡生死未卜,那可不是人住地地方,她的身子又是那麼弱,我更怕皇兄會忍不住對她用刑,自然要快點救她出來。當時哪管那麼多。自然是什麼有用什麼來。”
寧子詹跺腳,說:“你啊。說你聰明,你真是比狐狸都精靈,說你笨你可真是傻得沒藥救了,這次是皇帝念在手足情深份上,總算是吃了你這套,要知道,現在命懸一線的那個是太子,他若是認定了你跟小寶和那刺客是有關係的,就算是你撞死在玉階前又有何關係?”寧子詹長長嘆息。
春山定了定神,苦笑著說:“我也是事後才後怕的,當時沒想那麼多。”
“要請聖上收回成命,也不是隻有以死相逼這一種辦法,你這可不是關心則亂?”
“我知道了……”
“知道了的話,就先好好地休息吧。”
“子詹……”
“金縷衣那邊,我會派人盯著些,放心吧。”
“可是……”
“你也該想想,不是我跟小葉不通情理,實在是你做事實在太沖動莽撞,事關那小丫頭,就讓你這般失了主張麼?也難怪我們兩個都覺得……唉,你也要清楚,若是你丟了性命,還怎麼要保護她?你若不好好地先保護好自己……說到底什麼也都是空話。”
寧子詹說過,望著坐在床邊垂頭喪氣地春山,說道:“你自己好生想想看吧。”
葉迷夏起身,兩個人一前一後出門去了。
靜靜室內,片刻之後,“我自然知道……”春山低著頭,喃喃地自言自語,“只是……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