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他看地出。
這袖底,似乎含著某種莫名的香氣,他於心底細細地想究竟來自何處,這股暗香。
“這樣……”龍靜嬰慢慢地說,身子也緩緩離開了他,沒了他的影子罩著,衛紫衣覺得有些不安,卻聽他開口,“你好好地守著這小可憐”
衛紫衣凝眸:“前輩你……”
他內心始終糾結,一方面,不想親手打破年少時的偶像之夢,另一方面,卻是不得不為,雖然面對他,和平地相處,心底卻還在忐忑,是進是退。
要知道他此行而來的任務,是帶微寶回去,什麼叫做“守著”?
龍靜嬰抬頭,望著旁邊風吹車簾,看到一絲淺淺暮色,說道:“我要去一趟大雪山,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好好地看著她。”
衛紫衣怔著:“前輩你去大雪山做什麼?此去雪山,最起碼怕要一夜時間。”
龍靜嬰隨意換了個姿勢,雙腿長長舒展開來,衛紫衣目光隨之而動,望見他錦藍底下的烏黑靴子,上面竟沒多少塵土泥沙,乾淨的叫人咋舌。
“我若不去,這個小傢伙,”龍靜嬰回頭,望著躺在旁邊的微寶,伸手在她的臉上緩緩劃過,“就死定了。”
衛紫衣愣住:“前輩……何出此言?”
龍靜嬰挑眉:“你不知?若不是方才為了你,這小傢伙胡亂地引發了內傷,她起碼還有半年地時間可熬,這樣一來,三天內若不找到良藥,再解除她體內縱橫真氣,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你要帶她回西越。也是一具屍體而已。”
衛紫衣心頭亂成一團。龍靜嬰又說:“離開西越的時候,帶了小葉子給的藥,他的藥只差一味,便需要向著大雪山裡找了。”
衛紫衣聞言衝口說道:“前輩,我可否幫手?”
“雪山神劍,可不是容易相與的對手。不過,你來的正好,替我看好了她就可,我先前也正擔心,是不是要抱她上雪山呢,若是雪山神劍刷的一劍刺過來,倒也是個不錯地擋劍靶子。”他嘿嘿地笑起來。
衛紫衣明知他在說笑話,卻仍然笑不出來,心底涼涼的。回頭看著微寶,怔怔地滿含擔憂。
“好了。”龍靜嬰舒展了一下身子,“好好地看著她。若是明日中午我還不回來,以後你就可以替我向雪山神劍尋仇了。”
望了衛紫衣一眼,目光似笑非笑地。
這樣沒頭沒腦地話,卻聽得衛紫衣心頭一熱,情知攔不住他,只好說:“前輩要小
“嗯……我若不小心,可是一人兩命啊。”他轉頭,看著睡著的微寶,“小東西……睡得倒安穩。”衛紫衣心想:還不是你點了她地睡穴麼……那邊龍靜嬰卻忽然伸手。捏住了她地鼻子,衛紫衣嚇了一跳,剛想衝過去阻止,他卻忽地低低一笑又放開,低頭,當著他的面,就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
這麼曖昧的動作,他卻做得風輕雲淡,習以為常。
衛紫衣心頭震驚。表面卻盡力壓抑不動聲色。那邊龍靜嬰俯身望著微寶,忽然自言自語地說:“讓你死在我的手上,那兩個人,會記恨我一輩子的吧?”
衛紫衣靜靜聽著。龍靜嬰又說:“咦,這樣好似也不錯……呵呵……”低笑著,人忽然變成了淺淺的影子,微微地浮動著,閃爍著絲絲的亮光,彷彿水中的影子。衛紫衣看地驚駭。眼睜睜地望著他,從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就那麼如夢似幻的飛快消失在他跟前,彷彿如一場朝露,全然不見蹤影。
“竟是忍術……”衛紫衣喃喃,“沒想到他居然……”
微寶做了個可怕地夢。在夢裡,她出了皇宮,望見昭王爺跟蘇小姐在一起,兩個人都穿的喜氣洋洋的,她站在一邊試圖叫他,卻怎麼都發不了聲。
正想跑過去,有人一把將她抱住,她回頭去看,卻望見景天帝的臉,盯著他說道:“看到你想看的了麼?跟朕走吧。”
微寶搖搖頭,眼淚嘩啦啦流出來,望著王爺的臉,痴痴地轉不開目光,景天帝的身子變得很涼很涼:“怎麼,他都不看你了,你看看他滿眼笑,看的是誰?傻孩子。”
她拼命哆嗦著:“冷,很冷……不要說這些,別……”
“別怕,我抱緊你。”景天帝的聲忽然變了,變得有些暖。
她覺得奇怪,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張溫暖又熟悉地臉。
衛紫衣命人驅車向西,更接近大雪山的方向。
周圍毫無人煙,一直快將近雪山底下的時候,才看見幾戶荒涼的村落。
期間,殘餘的鐵影流眾護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