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快步地向我走了過來。
“誰在那邊站著?”
那人還沒有走近,聲音先到。
“我是陪護病人的。”我抬頭回道。
“哦?”說話間,那個人影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身影也呈現在了路燈光下。
這個時候,我抬頭看時,才發現,對方是一名五十來歲,身材高瘦,臉色蒼白,戴著眼鏡,神情嚴峻的中年人。
來人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估計是查房登記用的。
“你是誰?陪護哪個病人的?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
中年人神情很警惕地看著我,說話的同時,已經用掛在嘴邊的無線電話,呼叫道:“保安,立刻到住院大樓門口待命。”
“說,你是誰?門禁卡給我看一下。”中年人說完話,冷眼看著我道。
這個時候,我側眼看了看大門那邊的崗亭,發現果然有數個保安,正在向我這邊跑來。
見到這個狀況,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那個中年醫生,掏出了門禁卡,遞了過去,對他道:“我是陪護1033病房的。我叫方曉,是患者的孫子。我最近才過來,所以你並不認識我。”
“哦,”聽到我的話,中年醫生,拿著門禁卡,跟他手裡的本子上面的號碼比對了一番之後,這才把卡還給我,接著則是揮手讓那些保安回去,然後卻是直接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向著住院大樓走了過去,彷彿剛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一般,而我這個人,也瞬間變成了空氣一般。
“你們爺孫和林副廳長是什麼關係?”那個中年醫生走出了四五步之後,這才問道。
聽到他的話,我一怔,差點沒弄明白他在和誰說話,因為,這個時候,我和他的距離已經有四五米遠了。
“喂,小子,你懂不懂禮貌,我和你說話呢,你站那麼遠幹什麼?”這個時候,那個醫生停下身來,轉身看著我問道。
“噢,不好意思,”我這時連忙跟了上去,和他一起向前走去,對他介紹道:“我們和林副廳長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只是朋友。”
“哦,”聽到我的話,那醫生不覺一愣,停下身,上下看了看我,接著則是嗤笑了一下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這個林副廳長還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他為了你爺爺,可是操碎了心的。你小子,可要知恩圖報,好好報答人家啊。”
“知道,知道,”我連忙回答,接著則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不好意思,還沒請教,請問您是——”
“叫我老盧就行了,這家研究所是我負責的。”那個醫生隨口對我說道。
“噢,原來盧教授,你好,你好,失敬失敬。”我禮節性地對他笑了笑。
“恩,正好,我要查驗一下你爺爺的病況,你跟我一起來,我正好要找個和患者比較熟悉的人,瞭解一下情況。”那個盧教授說著話,領著我走進了姥爺的病房。
我們經過護士值崗站的時候,那兩個一直在卿卿我我的男女,終於立正站在了崗站裡面,擺出了一副堅守崗位,悍不畏死的神情。
“你和老人家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不多?他這病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有印象不?”
到了病房,盧教授在椅子上坐下來,開啟本子,皺眉問我。
我如實將情況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說,這病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了,是不是?”聽到我的話,那個盧教授禁不住神色一怔,皺眉看著我問道:“你確定?”
“確定,這些年,我和姥爺一直呆在一起,跟著他學手藝。他每次發病,我都守在旁邊的。我沒必要撒謊騙你。”我皺眉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十年的時間,到現在都還沒有進入最終消失狀態,這根本就不可能。”聽到我的話,那個盧教授卻是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起來,接著卻是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凝眉看著姥爺,眼神有些放光地說道:“說不定,說不定,這是一個新的突破。雖然不能治癒,但是至少也可以延緩消失的進。嘿嘿,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找到辦法了。哈哈。”
那個盧教授說著話,卻是立刻撥通了對講機,對著裡面說道:“你們兩個立刻來1033,將患者轉到分子研究室,讓小趙他們全部都給我立刻集合,快點!”
“喂,教授,你要做什麼?”見到這個狀況,我禁不住有些擔心,連忙問道。
“小兄弟,你運氣好,說不定老人家的病還有救,你放心,我馬上對他進行全面檢查和重點研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