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已被染紅了一大片,一定是剛才在床上扭打的時候弄成的。
她看著季銘斯嘆了一口氣道:“把衣服脫了,我幫你看看傷口……”
季銘斯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扣子,仍舊不動,明顯一副‘你來’的表情。
黎邀吐氣望天花板,最終還是走上前將他的襯衫釦子一顆一顆地解開,衣服脫落下來。
小麥色的肌膚,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就這麼陣列在眼前,黎邀深吸一口氣,視若無睹。
脫了衣服,黎邀才發現,季銘斯的胳膊上早就纏著一層紗布,只是被血滲透了而已,她耐心地將原有的紗布解開,就看到了一個圓圓的血洞,像是已有幾天時間,怎麼造成的不言而喻。
她不作聲地用藥棉把血跡擦乾淨,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點痛,忍著點。”
但季銘斯看著她一絲不敬的動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洗完澡後只穿著吊帶的真絲睡衣,領口的設計較為寬鬆,一根帶子已經退到了肩下,以至於半個胸部都露了出來,好在她的頭髮又多又長披在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裙襬也不是很長,臀部以下,膝蓋以上,露出她筆直而又修長的雙腿,白花花的,怪刺眼。
黎邀把紗布纏到最一圈的時候終於遇到難題了,她只有一隻手,想要打結是怎麼也不可能的,她抬頭想叫季銘斯搭把手,才發現他正直直地看著自己,而那種複雜眼神是她這輩子也沒有看過的,她讀不懂,只能機械地說:“幫忙把結打上。”
季銘斯看著她平靜地眨了一下眼,就忽地伸手一撈將她整個人撈到了床上,自己再次覆了上去,怒氣十足地說:“不要以為你假好心,我就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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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好大一隻野蚊子
“傷口……”黎邀的思緒還停留在那一個沒有打好結的紗布上。
“閉嘴!”季銘斯不管不顧,看著她神情嚴肅而又慎重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會不會彈鋼琴?”
黎邀:“……”
還沒開口,卻又被季銘斯把話搶了過去:“想清楚再答,再讓我發現你騙我,我就乾死你!”
黎邀疑惑看著季銘斯的眼睛,片刻後,認命似地點了點頭。
這是她曾經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因為她壓根就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父親就是大鋼琴家黎傲然……
季銘斯面色終於柔和下來,說出的話卻如指控一般:“這就對了,你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然後,再次吻上她的唇。
輕輕地,細細地,含著她的唇瓣反覆親舔、吮吸,然後再伸出舌頭探入她的牙關上上下下地撩撥、挑逗,還勾住她的舌頭含住不放,仔細地品嚐……
整個過程黎邀的腦子都因為缺氧而發矇了,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身體像被打了強效的麻醉劑一樣,忘了反應和掙扎。
什麼叫‘再問一次’?
什麼叫‘再發現’?
明明這是他第一次問她會不會彈鋼琴的!
所幸季銘斯並沒有像上次一樣侵犯她的睡裙,而是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另一隻手陷入她的髮絲,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
就在她因缺氧而面頰通紅時,季銘斯好心提醒:“喚氣……”。
她這才大口大口地吸氣,她覺得自己應該該‘送客’了,可還來不及開口,又被堵了嘴。
可能是因為肺活量增強了,這一次吻的時間比上長延長了許多,還得到了季銘斯難得的褒獎:“有進步。”
表揚之後,他的唇就轉移陣地,慢慢向下,在她的脖子上細細摩挲著。
黎邀一個激靈,機械道:“季銘斯,你快回去吧。”
話音剛落,季銘斯低吼出聲:“再說一句,信不信我乾死你!”
然後,小腹上,那根烙鐵了樣的東西又抵了上來。
黎邀:“……”身體一僵,連大氣也不也敢出。
季銘斯也沒有再吻她,而是埋在她的頸間安靜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聽他喃喃地問:“什麼牌子?”
“嗯?”黎邀一顫,不知道他又要搞哪一齣。
季銘斯卻淡淡道:“洗髮水什麼牌子?”
黎邀:“……依索”
季銘斯沒有再說話,而是在她的頸間蹭了蹭。
沒過一會兒,黎邀就聽到了勻稱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他竟然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