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縱於宮中不顯,可如今瞧著五皇子,誰會不給她顏面呢。哪怕一直不大待見蘇妃的胡太后,聽說靖江王降了,也得召蘇妃過去讚揚一二,贊蘇妃教子有方。
蘇妃極是謙虛,聽胡太后誇她,連忙謙道,“臣妾一介女流,無甚見識,哪裡懂得如何教導皇子,此皆陛下與諸位皇子師之功。”
胡太后高興兒子江山得保,笑道,“你雖沒啥見識,老五到底是你肚子裡出來的,他有了出息,你的福氣在後頭呢。”說胡太后不會說話吧,但這話說的,前半句叫蘇妃堵心,後半句令太子妃驚心,甭提多有水平了。
蘇妃向來與胡太后說不到一處,知胡太后慣是口無遮攔,聞言只是一笑,便不言語了。胡太后命人尋出不少好東西賞蘇妃,與她道,“老五快回來了,老五有出息,你也有功,這是給你的,做幾件喜慶衣裳,把身子調理好,孩子回來見你好好兒的,心裡也高興不是。”
蘇妃柔聲道,“娘娘說的是。”
胡太后長嘆,她怎麼就同蘇妃說不來呢。
文康長公主見勢打趣道,“母后可得省著點兒你庫裡的好東西,這次非但老五回來,阿宇想必也能回來了,到時可得記著賞你外孫幾件。”
想到外孫李宇,胡太后愈發歡喜,與閨女道,“放心,好東西有的是。阿宇也該回來了,可憐見的,一去三四年,囡囡還沒見過爹呢。”
說到李宇之女,文康長公主便是眉開眼笑,道,“是啊,那孩子,起初小時不大懂,這一二年見她堂兄堂弟的都有父親,還找我問她爹去哪兒了。”說的胡太后心酸起來,罵道,“就是這殺千刀的靖江王,好不好兒的幹這謀反勾當,要不是他,也用不著孩子們這麼大老遠的好幾年回不得家。好在靖江王也沒落好下場,不然真是蒼天沒眼了。”
謝貴妃笑,“如今靖江已降,可見是上蒼有眼。”
趙貴妃也跟著說了幾句恭維吉祥話,殊不知二人心裡卻是不大好受的,自上遭江南大勝,穆元帝便命她二人將蘇妃的份例提到貴妃一檔,就這樣,穆元帝還時不時的額外賞賜蘇妃,如今靖江已平,還不知穆元帝要如何賞賜呢。趙謝二人皆是在宮裡熬了大半輩子且深得帝心之人,倘非有幾分能耐,也做不到貴妃之位,以往二人並不將蘇妃如何放在眼裡,因她二人掌管宮闈,再加上位份差別,蘇妃在她二人面前一向是要低上一頭的,誰曉得風水輪流轉,難不成日後倒要她們俯就蘇妃不成?
每慮至此處,二人心下難免都有些不自在。
說話蘇妃在宮裡得了不少體面,謝莫如回到府內,果然頒賞的內侍已是到了。待接了穆元帝的賞賜,先是側妃們過來道喜,一時,外頭又有屬官過來,先溫言打發了幾位側妃,謝莫如去前殿見幾位屬官,她縱一向端嚴,今遇江南靖平之事,也難免帶出幾分喜色,與張薛二位長史道,“這幾年,殿下不在帝都,凡王府之事,多賴諸位相幫,眼下殿下就要回來了,以後還得勞你們輔助殿下,打理差使。”
張薛二人皆道,“原是臣等份內之責,這幾年殿下在外操勞,我等卻在帝都安享太平,心下已是難安。”
謝莫如溫言安慰,“當時殿下去江南的情勢,你們也是知道的,不敢往外漏半點風聲。何況,攘外安內皆是要務,說不得哪個更重。這些年,倘非有你們處理外務,咱們府上怕也沒這般安寧。不說來日方長,眼下就有事要託於你們。”
二人皆已是六十往上的人了,精神頭卻是極足的,連忙道,“娘娘只管吩咐。”當初五皇子去江南收拾爛攤子,還真不是他們不願意一道同去,實在是當時五皇子秘密南下,身邊跟著的是穆元帝的暗衛,他倆都上了年歲,奔波不得,且當時機要,故他二人不得知。今五皇子在江南立下大功,倆人不是不遺憾,好在有謝王妃好言撫慰,如今且有事要他們做,他們焉能不願?更兼二人都不傻,如謝王妃說的,這幾年謝王妃對他們的確頗多倚重,雖未與五皇子去江南建功,到底同謝王妃有了交情。至於走王妃路線是不是不大體面,這幾年,二人早改變了以往的陳腐觀念,謝王妃乃五皇子正妃,為人亦是精明強幹,身份手段都鎮得住,倘府裡不是有這樣一位王府,哪能這般安寧?且他們為屬官的,與一府主母處好關係,這也是屬官的本分。不然,有哪個惹得主母生厭的屬官能長久呢?
故此,謝王妃又有事吩咐,二人求之不得。
謝莫如道,“殿下建功是大喜事,這些天,往咱們府上走動賀喜的絕非少數。殿下建功,我高興,你們也高興,咱們府裡,沒人不高興。只是,我想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