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休……
能做到這一步,總不是沒有原因的,不是嗎?
紀先生在教兩位女學生煮茶,其實謝莫如對於烹茶之類的事興趣不大,她只是單純的喜歡這種安靜的光陰。一道水流傾入紫砂盞,紀先生遞一盞給謝莫如。謝莫如欠身接過,茶香清透悠長,不愧是今春新茶。紀先生再遞一盞給謝莫憂,謝莫憂嗅一嗅茶香,慢呷一口,道,“也就先生這煮茶的手藝,才算不辜負了這好茶。”
紀先生笑,“是茶好。”
謝莫憂笑,“茶好,先生更好,都好。”
紀先生示範後,兩姐妹分別學著做了一回,紀先生道,“煮茶怡情養性,但有悠閒時光,煮上一盞茶,解乏寧神。”
謝莫如將紫砂盞放下,問,“先生喜歡什麼茶?”
“以往機緣巧合,倒是見過不少名茶。要說哪種茶格外好,就是各花入各眼了。”紀先生笑,“我的話,更喜歡蒙頂茶多一些。”
謝氏清貴,家中對子女教育極為重視。紀先生一提蒙頂茶,謝莫憂便知此茶,道,“我聽說,蒙頂茶是貢茶,極是稀罕來著。”便是她家,也沒有極品蒙頂茶的,想是紀先生在宮裡做女官時見過。
紀先生一笑。說茶想到舊事,卻是無關宮廷。她出身宮中女官,便是做了謝府的供奉,嘴也是很緊的,從來不說宮中舊事。故此,謝莫憂提及貢茶,紀先生並未多言,轉而與姐妹二人說些茶道故事,直到中午放學。
謝莫如是在傍晚知道謝柏要出使西蠻的事的,如今她與謝莫憂都只上半日課,下午隨謝太太學理家。謝尚書謝松父子二人都是一臉喜色的回府,謝莫如謝莫憂起身見禮,謝太太笑,“什麼事這般高興?”難得見這兩人喜形於色。
謝柏笑,“是阿柏,今日早朝,陛下點阿柏為副使,出使西蠻。”
謝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