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五皇子個沒臉,影響失妻感情。她老人家剛想勸,謝莫如已道,“永哥兒還好麼?”永哥兒是謝芝的嫡長子,取名謝永。
謝芝說到兒子滿面笑意,道,“就是淘氣,早上三更就醒,醒了必要嚎得整個院子不安寧,換了好幾個乳母都哄不下來,非得把人都鬧起來,他就不嚎了。”
謝莫如笑,“孩子都有脾性,這是想父母了,乳母再周全,也不一樣的。”
謝芝道,“也不知是什麼脾氣,有時非要我抱,我一抱立刻撒尿,尿我好幾身。”
謝莫如聽得輕笑出聲,謝太太亦笑道,“這是喜歡你,孩子的尿是藥材,辟邪的。”
說一回病,再說一回孩子,祖孫倆見謝莫如氣色心情都不錯,就猜著五皇子大約不甚要緊,就聽謝莫如問謝芝,“朝中有什麼動靜沒有?”
謝芝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恢復鎮定,想了想,道,“陛下申斥靖江王后,召東宮與南安侯回朝,令吳國公暫代大總督一職,大家都議論,這是朝廷要正式與靖江開戰了。”
“沒別的了?”謝莫如繼續問。
謝太太見長孫眉心微擰,道,“娘娘是說哪方面?”
謝莫如點謝芝一句,“帝都軍中。”
謝芝恍然大悟,道,“聽祖父說,陛下召拱衛帝都的四方大營的統領陛見後,便令他們去了軍中。再有兵馬排程,具體我就不曉得了。大姐姐要是想知道,我回去打聽一二。”
“這倒不必。”
謝莫如並未多說,因“五皇子”病著,亦未留祖母庶弟用飯,便令他們回去了。
☆、第247章 交鋒之九
謝芝回家將事同祖父講了,謝尚書年老成精,一聽就明白,謝莫如這是不看好江南戰事啊。
謝尚書問,“可見著殿下了?”
謝芝道,“大姐姐說殿下在休息,未見著。就是瞧大姐姐的模樣,似是不大痛快。”
痛不痛快的,謝莫如這腦袋始終清醒啊。謝尚書道,“哎,你大姐姐,樣樣都好,就是一樣,脾氣太大。”這幸虧嫁的是皇家,要是尋常豪門,一家子還不都得看謝莫如的臉色過日子麼。不過,謝尚書又補充了一句,道,“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大。”
謝尚書難免更關心一些兵部動向,倒是大皇子近來得了表揚,穆元帝贊長子在兵部後勤上頗為用心,於是,大皇子這幾日明顯走路帶風,頗有得意之色。更由於囤積糧草的主意是趙霖給他提的醒,大皇子對趙霖愈發信重。
於是,大皇子有個難事兒,就找上趙霖了。
趙霖雖算不上日理萬機的人,但身為御前行走的翰林,他時間也頗是寶貴的。而且,聽到大皇子託他做的事,趙霖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大皇子的難事兒是這樣的,大皇子道,“時雨你素有智謀,這事兒啊,哎……”興許是自己說著都覺著有些為難,故而,大皇子很是憂鬱的嘆了口氣,攢了攢臉皮方繼續道,“時雨你不曉得,國公沒別個毛病,就是心軟。當初萬梅宮那梅樹的事兒,說來真是冤枉了國公。那會兒時雨你還沒來帝都呢,你是不知道啊,老五家的那位,那哪兒是女人哪,那會兒她才十五六吧,瘋了一樣各處亂咬,謝家也是,見天兒的標榜自家是書香人家,書香人家兒怎麼也不知道管管自家女孩兒呢。她一個大姑娘家,成天跑國公府說國公家的梅樹是她的,她不要個臉面,國公還得要呢。再說,誰家禁得起她這麼鬧騰啊。別人家都得過日子呢,也沒她這樣閒的沒事兒,天天找別人家要樹的。那樹啊,真不是萬梅宮的樹。國公又不是八輩子沒見過梅樹,誰還那麼千里迢迢的去萬梅宮挖棵樹回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當時啊,國公是受不了老五家的鬧騰,顧忌臉面,方把樹給了她。結果,像時雨你這不知內情的,就誤會了國公。國公現在也悔的了不得,總說當初不該心軟,鬧得諸多人誤會國公。”
趙霖靜靜聽了,道,“殿下不要哄我,要不是有確鑿證據,謝王妃怎麼不去別家找樹,專去趙國公府。倘趙國公的確沒做過此事,當初不要說謝王妃上門去鬧,她就是在趙家門前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能把樹給她。樹給了她,這賊名兒就坐下了!現下怎麼洗清,去大理寺說當初謝王府冤枉了趙國公?那謝王妃豈是好纏的,六皇子那倆耳光怎麼挨的?彼時她不過閨中少女,尚不忌臉面。現下成了皇子妃,有品有爵,趙國公只要一提,五皇子為了臉面也不能坐視的。好在五皇子還肯講理,那謝王妃,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母老虎,她少時,趙國公尚且拿她無法,叫她把樹挖走了。現下再想把她挖走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