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聽聞這訊息,溫慧郡主卻是再了坐不住了,忙與丈夫商量。溫慧郡主氣的臉都白了,怒道,“這要生下來是皇子,便是皇長子!咱們阿悅進宮,怕也只有個空頭皇后的位份了。”如今能忍得!
柳煜去找他爹,柳扶風臉色一沉,當天就去了戶部尚書李九江府上,接著,沒幾天,皇陵附近的一座山腳就塌出個大洞來,上面在塊碑,碑上刻著,刻著……刻著……反正,能看出是字來,但具體是什麼字,據說是天書,凡人看不懂。
凡人看不懂就得請天師啊。
這事兒是禮部右侍郎李回辦的,他請了天祈寺的高僧,然後,高僧一算,不得了啊,國有危難啊!
不過,好在此難可解,不然也不能皇陵附近塌出塊碑來,這碑出來,就是為了給朝廷解難的。
那就解吧,最後,高僧們推算出來,必得有一貴重之人,以貴重之氣親去清靜之地為國祈福方可。
這得是什麼人才行啊?
尋常貴重之人反正是不成的,這時候就有御史來說,曹太后貴重啊,叫曹太后去。當然,御史說的很委婉,但也就這麼個意思了。元寧帝哪怕沒親政,也不能讓親孃去清靜之地啊,當下便將御史罵了回去,元寧帝道,“天下最貴重之人,莫過於朕。朕寧可自己親去,也不能讓母后去為朕受苦。”當然,他知道朝廷不能讓他去。
果不其然,當下,韋相就說了,“陛下一國之君,萬不可出此言。陛下之責,在於治理天下。倘陛下去祈福,江山無人治理,如何能天下太平?那時,才是國有危難!”
元寧帝便再叫李回再去算,蘇太后在宮裡聽聞此事,倒是願意親去為國祈福。元寧帝……嗯,元寧帝臉還沒這般大,不叫生母去,那,那也是不能叫嫡母去的。
最後,終於,李回算出來了,可令柳氏女去。柳氏女是未來國母,再貴重不過,為國祈福,壓得住。倘柳氏女不去,那就得後宮至尊之人太皇太后去了。
太皇太后這位人選,沒人敢提,兩宮太后也都被否決,那就得未來的皇后柳氏女了。
這個,這個,此時,曹萱已扶著肚子被接進宮來,見元寧帝為此煩惱,卻知此等良機,定要除去柳氏女的,於是,曹萱幽幽一嘆道,“可惜我身份低微,不然,我是願意為陛下、為社稷祈福的。”
元寧帝倒不是特別捨不得柳悅,只是一樣,他與曹萱道,“你不曉得,父皇遺命,命朕大婚後方可親政。”
曹萱一驚,她還不知有此事。
不過,曹萱論主意,可比元寧帝快多了,曹萱道,“陛下治國,所能倚仗著,就是內閣老臣了。我在家聽祖父說起過,韋相曾為先帝師,今為陛下師,內閣首輔,再忠心不過。陛下有難處,何不找韋相商議?”
元寧帝沒法子,便找來韋相商議,韋相一聽讓柳氏女去為國祈福,當下拒絕,道,“萬萬不可,陛下也知先帝遺詔,令陛下大婚後方可親政的。這一去,至少三年。”在韋相心裡,沒有比元寧帝親政更要緊的事了。
元寧帝道,“並非朕就篤信這個,只是,神鬼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事幹社稷,朕不敢輕忽啊。”
韋相也是做了一輩子學問的人,然後,韋相想了個特歹毒的絕戶計,道,“陛下莫擔憂,老臣去請教太皇太后拿個主意。”兩宮太后什麼的,韋相倒沒啥。未來皇后,韋相還指望著柳皇后進宮收伏曹氏妖女呢。就太皇太后,近來霸道非常,眼瞅著陛下要親政,倘能叫太皇太后去清靜三年,韋相也就心安了。
韋相到慈恩宮恭恭敬敬的將此事與謝太皇太后一說,謝太皇太后道,“要不,我去?”
韋相當即跪倒,三呼太皇太后賢明。待韋相呼完了,謝太皇太后冷冷一笑,“我的還沒說完,韋相不要急。我的後半句是,讓我去,沒門兒。”
靠!
韋相當真一口老血哽在喉間險把老命給噎死過去,謝太皇太后不理那等無稽之事,與韋相道,“和順大長公主回朝之事,韋相記得讓鴻臚寺安排。”接著就將韋相打發出了慈恩宮。
之後,柳悅親自上書朝廷,願意去庵內為國祈福。
能做一國首輔的,臉皮就得厚,韋相再拿此事去與太皇太后商議,謝太皇太后是看透了韋相的心,淡淡道,“韋相擔心的,不就是皇帝明年親政的事麼。原本是將皇帝大婚定於明年的,既然柳氏要為國祈福,大婚不如暫緩。親政的事不變,也不必等大婚了,過了年,便叫皇帝親政吧。”
謝太皇太后這般大度,很令韋相震驚,謝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