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三得?到底是什麼辦法?”
“明天就是黃道吉日,我們大當家的,準備和國舅家的千金拜堂成親!”
“啊!你們好大的膽子!人家不同意,你們就……這不是強擄官眷嗎?你們這是作死,知不知道?”
“我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大當家的強娶國舅爺之女,好處有三。第一,大當家的得了一個如花美眷。第二,國舅爺暗賺咱們豆子岡,這次就要他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那第三條呢?”
“第三條,最為緊要。我們大當家的和國舅之女成其好事,過不了多久,那國舅之女,身懷有孕。生米煮成了熟飯,國舅爺就是不想承認這樁親事也不成了。為了他的外孫著想,還不得幫著咱們豆子岡招安嗎?”
“這……尼瑪你們還真敢想。”郭業道:“你們就不怕國舅爺惱羞成怒,根本就不承認有這麼一個女兒?”
“那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我們豆子岡也沒啥損失,還多了一個壓寨夫人。”
“你們就是因為這件大事,這兩天才不準外人進入?”
“就是這樣。國舅爺把女兒落在了這裡,勢必不肯善罷甘休。我們豆子岡這兩天嚴加戒備,防備官軍突襲。等大當家的和國舅之女的婚事辦完了,木已成舟,防備才能松一點。那時候,我再請你入夥”
郭業道:“你們豆子岡的情況如此不妙,就沒有想過其他辦法?比如說,大家各奔東西。”
“哪有那麼容易?能來豆子岡的,誰身上沒有揹著人命案子。短暫出去,採買點補給還成,時間久了,定然會被官府發覺,還是難逃活命。所以說,我們在這忍著是等死,各奔東西是找死。”
郭業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那你今天就更要帶我去豆子岡了。”
說著話,郭業從懷裡一伸手,掏出了幾張錢票,道:“長樂坊大錢莊的錢票,五萬貫,作為我給你們大當家的賀禮。有了這五萬貫,你們豆子岡就能多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等孩子生下來,你們不就更有把握威脅陰宏智了?”
高元青看著郭業手中的錢票,眼珠子都紅了,道:“這……這可是五萬貫……您真捨得?”
郭業把錢票一晃,又放了回去,道:“想當初在益州,在下只不過不甘心受小人的敲詐勒索,才沒交錢,以至於被汙衊成了反賊的同黨。實際上,郭某人可是家資豪富之輩。這五萬貫錢給你們豆子岡也沒啥,但是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讓我參加你們大當家的婚禮。”
“這……您這麼著急敗火的入夥,到底是為啥呀?等兩天,那不是一樣的嗎?”
“為什麼?”郭業冷笑一聲,道:“還是那句話,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郭大寶,來你們豆子岡入夥,可不是當嘍囉來的。聚義分贓廳上,怎麼也得有我的一把交椅。為了我郭大寶的前途著想,在你們豆子岡的第一次亮相就至關重要。我倒要看看,你們豆子岡都混到這個地步了,到底是你們豆子岡遷就我郭大寶,還是我郭大寶遷就你們豆子岡?”
第1674章郭小哥剿匪記(4)
郭業這番話,其實也經不起推敲。
很顯然的道理,豆子岡群盜身上揹著人命案子,不敢離開豆子岡太久。那他這個朝廷欽犯,在豆子岡之外,都流竄了一年多了,想必更是山窮水盡。都混到這地步了,怎麼可能有底氣和豆子岡群盜叫板?
不過,這番說辭,對付高元青也足夠了。
郭業從和高元青一見面開始,就是無比強硬,不肯居於人下,言語稍有不和,就和高元青大打出手。這不像是伺機打入豆子岡的官府臥底,倒像是一個江湖豪客。現在又提出這麼個理由,還真符合他的性格。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有了金錢開路。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強盜?見了這麼多錢,高元青的智商已經直線下降了。郭業所言就是有些不合理之處,也被他自動忽略了。
他為難地說道:“話是這樣說。不過這可是大寨主的命令。我高元青人微言輕,可不敢私自把你放進去。”
郭業道:“怎麼還是不行?你不要那麼死板,大寨主這麼做,無非是怕官府的探子混進來。只要保證在下不是探子,那不就行了嗎?”
“可問題是,我相信您的身份,其他人不信啊!”
“那就不好意思了……”郭業冷笑道:“好說歹說,你都不給我這個面子。反正現在豆子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不去了。”
“那這錢……”
“錢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