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補充:“我們應該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是負距離啊。”
“……”
江甜無語地瞥他,“一天比一天混蛋了!”
“謝謝誇獎。”
陸銘周還挺謙虛,旋即又特欠揍地問:“所以,妹妹是想哥哥還是想弟弟了?”
江甜一開始沒聽懂,“你還有弟弟?”
陸銘周難得嚴肅:“小弟弟。”
江甜噎個半死:“……”大半夜耍流氓的還有誰!
江甜雖然表現的不待見陸銘周,卻也知道陸銘周是想逗她開心,也是奇怪,陸銘周明明說的胡話,她緊繃的神經卻一點點放鬆了下來,她靜靜注視著螢幕,喃喃道:“你給我講故事吧,我想聽你說話。”
螢幕那頭陸銘周明顯一頓,他雖然一把年紀了,人生經驗也挺豐富,可實在沒給人講過睡前故事,更沒人試圖開發過,江甜見陸銘周有點懵,她便善解人意地說,“講英文好了,我英文爛,你隨便講反正我也聽不懂。”
陸銘周微微失笑。
江甜臉頰貼著枕頭,乖巧地看著他,陸銘周心軟,他絞盡腦汁地想童話故事,翻譯成英文說給江甜聽。
江甜一開始還有點求學意思,聽到不懂的單詞還偶爾打斷一下,到了後半段,她徹底放棄,也許是陸銘周的聲音太溫柔,她心底的焦慮一點點被吹散,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陸銘周低眸看著螢幕,喉頭微動,視線有些挪不開,江甜微微合著眼,長而卷的睫毛柔軟的掩住眼底情緒,唇瓣淡淡抿著,白皙的小臉在寂靜的夜裡乖巧地不像話。
陸銘周緩慢撥出一口氣,確定江甜已經睡著了,他便分分秒秒都不敢再看,匆匆掛了電話,螢幕上的女孩消失,陸銘周卻再無半點睡意。
他無奈地笑,掀開被子起身。
最近一個禮拜他也是忙的連軸轉,今天難得歇得早,去年博恩最大的專案是關北村的工程,年前已經破土動工,後期就會有預售款進賬,他生病的契機,陸遠懷也沒再給銀行施壓,博恩的資金鍊得以週轉。
他最開始就對成南城中村的專案有興趣,否則當初也不會住進成南,而成南這個專案拖了這麼多年,最大的問題就是拆不掉,又或者拆遷的成本太高,後期容易收益縮水,可如果控制的好,成南絕對是個穩賺的專案,再加上今年官方政策支援,博恩如果能吃下成南這個專案,對於博恩的發展是很重要的一環,出院後,陸銘周的精力幾乎都放在上面。
可陸遠懷當真是幾十年的老狐狸,雖然這麼說親爹不太好,可陸銘周確實已經嘴下留情了,老狐狸知道了江甜的存在,江甜又是成念旗下的藝人,陸遠懷除了每天嘚瑟幾句,還理所當然的把成唸的企劃案往他辦公室送,他就這點能耐,哪有三頭六臂的本事。
老狐狸算盤打得精,成天在他耳邊苦口婆心:“狗子啊——生窩小崽子你就自由了。”
陸銘周:“……”
居然已經把如意算盤打到他兒子手上了,陸銘周恨得牙癢癢,以至於他每天不僅要哄媳婦兒開心,還要勸家裡的老狐狸別成天打他的主意。
別說孫子,再這麼幹下去,他連見媳婦的機會都沒有,怎麼生!
他上次離開帝都前倒是跟江甜小心翼翼提了下結婚的事兒,死丫頭怎麼回他的?
江甜:“我還小,我要問我爸爸。”
陸銘周:“……”
江寧明對他的態度,死丫頭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掐死他,當初留的第一印象實在太糟糕了,陸銘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赤。裸著上半身在未來岳父面前搔首弄姿……
夜越來越深,陸銘周卻越來越清醒,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書房,他放下剛才的心事重重,又揀起睡前沒處理完的工作,粗粗估計了一下手頭的工作量,至少也要五天才能勉強擠出一天時間,他又苦笑。
他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紀盛口中的工作狂,也過了會被愛情衝昏頭的年紀,江甜卻一次次重新整理他的底線,說實話,被一個人改變習慣,改變態度,是很可怕的事情,可偏偏陸銘周心裡又比誰都清楚,他是心甘情願的……
***
十二點整。
王艾推開排練室的門,伴奏帶剛好放到尾聲,她對幾個樂隊老師和編曲老師禮貌道:“樓下餐廳訂了位置,老師們先吃午飯吧。”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幾個人都已經熟稔,也不互相客氣,收拾好東西就往門口走,沒一會的功夫,偌大的排練室只剩一個江甜,王艾往裡走,一邊替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