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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整整齊齊擺在一邊的矮桌上,而後事不關己般地轉身,在兩個同樣高大英俊男人的注視下昂首闊步地往門口走去,“啪嗒”一下又十分瀟灑地帶上門。

“。。。。。。”

陸銘周捂著後腦勺,一臉的不可思議。

陳陽算了下時間,差不多過了雞飛狗跳的點,他剛好回來,就瞧見推門出來的江甜,他先是一愣,又仔細瞅了兩眼,眼前這丫頭過肩長髮,白淨的小臉,一雙眼睛生的水靈,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幾歲。

人長得是標緻,可明顯不是自家少爺的菜,再說這年紀也太小了吧。

可這確實是從自家病房出來的,陳陽一琢磨,就多嘴問了句:“小朋友,你是?”

江甜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說話的人年紀估計和她爸差不多,她也不能真跟人計較,只好尷尬地笑了兩聲:“送。。。。。。送送外外外賣賣的。”

年紀這麼小就出來工作,還是個結巴。

陳陽動了惻隱之心,他摸摸兜塞了張紅鈔票到江甜手裡,憐惜地說:“這大熱天的辛苦了,小費拿著。”他頓了頓,在江甜忡愣的目光裡,又塞了張毛爺爺過去,“多買點吃的,能長個。”

江甜原地石化,“。。。。。。”

陳陽十分和善的笑,眼角堆起的皺紋褶子都儒雅了幾分,也不等江甜言語感謝,他側身繞過江甜利索地推門進去。

奇了怪。

這原先劍拔弩張的父子倆——

此刻非常和諧的並排坐在小沙發裡,一老一小同樣的姿勢,疊著二郎腿,右手握著筷子,茶几上擺了一堆餐盒,液晶螢幕放著世界盃轉播。

陳陽看著眼前這幕,心裡頓時百感交集,又不禁想起自家夫人。

多好的人啊,可惜走的早了。

陸銘周戳了戳碗裡的麵條,嘴角往上勾,“要胸沒胸,要腿沒腿的,我圖她啥啊。”他夾起半個鵪鶉蛋嚥下,又補了句:“再說了,前兩天還把我當變態,今天又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把你兒子當失足少男,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丫頭——”

再往前推幾天,他送快遞也是人家害的。

“我剛才也是急糊塗了,不過。。。。。。”陸遠懷筷子在小碟紅燒肉上挑挑練練,他目光稍頓,笑著說:“你小子五歲的時候就知道掀女孩子裙子了,你媽氣得餓了你一天。。。。。。”

陸銘周心生不祥,於是在陸懷遠喋喋不休的時候,他插了一句:“爸,食不言寢不語。”

可這自稱知識分子的中年男人一點自覺都沒有,他兩眼一眯,笑得整張臉接近扭曲:“當天晚上你就跑過來問我為什麼男孩子不能穿裙子,說什麼穿裙子尿尿方便,一定要我給買穿裙子!所以你五歲還穿過幾天開襠褲呢!”

“。。。。。。。。。。。”

陸銘周手一抖,筷子掉了。

他明顯不淡定了,陸懷遠卻心滿意足地開始說正事兒,“你媽媽十五週年的畫展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到時候也去看看,我不放心交給底下的人去打理,有時間你也去一趟。”

陸銘周有片刻的怔松,陸遠懷見他愣神,右手肘搗了一下陸銘周胳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形式,可好歹留個紀念。”

陸銘周彎腰撿起筷子,答:“我知道了。”

周念是個畫家,年輕的時候在安城小有名氣,也是資深的攝影愛好者,每年都忙著全世界各地採風,當年和陸遠懷相識也戲劇性的在一艘出海的郵輪上。

陸遠懷點點頭,看到門口進來的陳陽,又想起另一樁事兒,“陳叔說,你從畫室拿走了兩幅畫?”

陸銘周心裡某根炫突然繃緊,陸遠懷的視線落過來,他眼底異色又轉瞬即逝,草草回了兩字:“拿了。”

陸遠懷放下筷子,沉著臉教育:“你媽那些畫啊,都是寶貝兒,你別亂來。”

陸銘周忽而笑了,也不知再想什麼,半響,他才說:“爸,你也別瞎鬧,別在醫院浪費資源,也別麻煩清然哥。”

“。。。。。。。。。”

陸遠懷瞪他一眼,陸銘周無動於衷。

陸遠懷瞥見一旁的半碟小菜,又絮絮叨叨說道:“老許家六月辦的婚禮,這都大半個月了你徐阿姨天天在我們中老年相親相愛微信群炫耀兒媳婦,做個飯洗兩碗她都要在群裡說半天。”

他豎眉,自顧自往下說:“搞得我都想退群了,有媳婦了不起啊,說不定我以後還不止一個呢。”

陸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