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拒絕我。。。。對嗎?”
陸銘周但笑不語。
江甜嘆了口氣,掩下心底的失落情緒,微微一笑:“那算了。。。。當我沒說。”
此刻,哪怕她感情上再遲鈍,也明白了,無論她喜不喜歡陸銘周,陸銘周都不喜歡她,前一個問題也就因此沒了意義。
江甜摸摸脖子,有些尷尬地笑:“你千萬別誤會,我。。。。我沒別的意思。。。。。”話落,她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襬,轉身往門口走,右手搭上門把手,正欲推門出去。
身後陸銘周忽而出聲,他道:“不是不可以。”
男人聲音無波無瀾,與她的提心吊膽截然相反,江甜試圖捕捉他話語裡一絲一縷的感情色彩。
無奈,未果。
江甜愣了愣,心涼了半截,明知道該直接推門出去,可偏偏又不受控制地轉身,抬眸怔怔看他。
陸銘周往門口挪了大步,他先是居高臨下地看向江甜,兩人目光交鋒,片刻,江甜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他,陸銘周眼眸略挑,他抬手,親暱地用食指把江甜滑過臉側的幾縷頭髮勾到耳後。
好一會,才目光一沉,嗓音醇醇道:“你上次說到一半的話,下半句什麼?”
江甜眨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銘周於是好心提醒,“你還有認識的人叫小天?”他刻意停頓了下,“你把話說完,禮尚往來,我讓你親。”
他斷定,江甜有所隱瞞,當時第二天天一亮,他簡單問過一句,江甜的反應明顯撒了謊。
一句話落地,江甜明顯一怔,她想過陸銘周無情,可不曾料到陸銘週會和她談條件。
她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一層薄怒,喉頭猛地滾動,聲音少了先前的軟綿,聲線幾乎僵硬,“兩碼事,陸銘周你太過分了!”
陸銘周唇線緊抿,不發表意見。
見他不語,江甜越發惱怒,她音量提高,“我問你,上次在畫廊外面那麼荒唐的事兒,我有問過半句嗎?”她胸口劇烈起伏,緩了緩,坦然道:“我都好奇死了,可我不敢問你,生怕是什麼不好的事兒,害你傷心,所以。。。。所以我哪怕再想知道也捨不得多問一句,可你呢?你怎麼可以這樣!”
江甜一股腦兒說完,心裡非但沒舒服些,反倒更難受。
發洩過後,江甜終於理出了頭緒,她好像真的喜歡陸銘周,可緊接著她也明白了,她喜歡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陸銘周頓了頓,完全沒想到江甜會冒出這麼一番話,當下就愣住了。
江甜淚點低,沒一會她就眼眶紅紅,眼睫一眨,眼淚就砸了下來,她咬著嘴唇,安安靜靜的哭。
陸銘周心思忽而一緊,沒到過事情會發展到眼下的局面,無論江甜當時那句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剛才都只是借了個時機,多嘴問一句而已,根本沒放什麼心思再江甜身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啊。
他尋思著如何收場,江甜手背抹掉眼淚,她仰著頭問地認真:“我說。。。。我如果說也有人叫我小天。。。。。。你信嗎?”
陸銘周黑眸幽深,眼底異色轉瞬即逝,他緊緊盯著江甜,半響,他面無表情地回答:“不信。”
江甜眼淚越來越多,腦子卻不受控制的飛快運轉,思緒飄回那日雨夜,她把昏迷的陸銘周拖到車裡,陸銘周意識不清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江甜不傻,此刻,她全身長出刺兒,多了幾分攻擊性,她說:“你根本不叫小天,你在找人,小天是她的名字!”
陸銘周臉色驟然一變,劍眉忽而攏起,他逼近江甜,手臂一抬,掐住江甜下巴,一字一頓地問:“誰告訴你的?”
江甜下巴猛地吃痛,她回答:“你自己說的。”
她刻意停了停,旋即悽然一笑,添油加醋地說:“當時你意識不清,救護車沒來之前,他什麼都跟我說了,你說你對不起她,你混蛋你對不起她!”
頃刻之間,陸銘周眼底寒冰浮現,眉間湧出幾分陰霾,他手下力道加重,拇指和食指狠狠捏住江甜下巴,抬起她的頭,逼江甜直視他的眼睛,字字如刀道:“你還知道什麼?”
江甜面板白嫩,陸銘周幾乎下了狠勁,下巴尖兒被掐到扭曲,一陣一陣鑽心地疼。
江甜是害怕的,此刻,陸銘週週身全是寒氣,眼眸浸著闇火,他似乎有滔天的怒氣,劍眉顰起,帶著陰曹地府般的殺氣。
毫無意外的,和那日大雨裡的陸銘周飛快重合。
江甜的眼神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