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離失神的說完所有想要說的話,在說完以後,就癱坐到了地上,無力的靠在背後的躺椅邊上,“所以,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敢去見我母親,即便是去偷回她的屍體,我也用白綾矇住了她的眼睛,這輩子,我都不敢與母親兩兩相見”。
聽完了這些,由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在莫生學的是殺人救己的本事,而沒有勸慰他人這一門課。
沉寂了許久,簡離突然就痴痴笑起來,“原來,我真的和他無異…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月後,真正讓於蘅薏幾盡嫉恨成狂,又讓簡離憂思的事情來了,應娉婷真的懷孕了。
簡離在前來通報喜訊的祝之庭離開以後,他轉頭看了一眼由作,只說了一句話,“我要讓這孩子快活,不管怎樣,決計不讓這孩子同我一般活著”。
話畢,簡離起身,大步流星的向著應娉婷的住處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人命考核
我從不知道有一種思念叫做萬分難熬,時間越長,思念越濃。
我也從不知道有一種相見叫做如此難受,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就叫人心膽俱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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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簡離下定決心要了應娉婷肚子裡的孩子,他便時時到她的住處去,多數時候是陪著她說說小話,少數時就聽著她說,而他就只陪她散散步,走走路。
偶爾留宿也是規規矩矩,一人一個被窩,雙雙入眠,應娉婷只當簡離如此規矩是為了孩子,她初時還會覺得甜滋滋的,後來便只覺得對不住簡離。
她也曾揪著心,不情不願的讓簡離去於蘅薏住處歇息,但是簡離回回都說自己懶得再動。
於蘅薏一直都讓自己底下的奴才留意簡離的動向,他若是不在流雲,便是歇在了應娉婷住處,這讓她惱恨得緊,恨應娉婷,恨自己,卻獨獨不恨簡離,因為她恨不起來。
在應娉婷懷孕三月餘的時候,於蘅薏曾經去探訪一次,笑意滿滿,帶著不少珠玉,應娉婷雖說也不缺這些東西,但是出於禮節,道謝後悉數收下,也給了回禮。
當夜,簡離留宿,應娉婷同他說起白天的事情,還拿出了於蘅薏送的東西給他看,當時由作還未離開,站在簡離身後,他一眼就看見了眾珠寶中的一串珊瑚玉,請示過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而後在簡離耳邊輕語幾句。
簡離臉色驟變,同應娉婷說了幾句話後,拿走了珊瑚玉,立即趕往於蘅薏的住處,不等人迎候通報就直接推開了主屋的大門,大步流星,三五步就到了裡屋床前。
今日於蘅薏得知訊息簡離去了應娉婷住處,她就洗浴上床了,因為做了件她也覺得不太好的事,所以煩躁難眠,門聲響動她嚇得立刻坐起身,正對上簡離一張鐵青的臉,她來不及開心,就看見了他手上的珊瑚玉。
那東西是她親手給應娉婷備下的,她一眼就能辨認,她心知不妙,但還是強忍懼意起身,挽住簡離的手臂,燦生生的笑道,“我還以為殿下今天不會來了呢!”。
簡離瞪了她一眼,他還記得由作之前彙報的那些她的往事,手段不算高明,但卻狠辣,連對親生姐姐都能下手,他也不難想到如今她為何這般對待應娉婷,如今他不打算多說廢話,抽回自己的手,退後一步,用力將手中的珊瑚玉扔在她的腳下。
“你平日一點都不順心順意就打罵下人,這個本殿充耳不聞,就當你往日在於府受了氣,今時你到底是個側妃,在這裡,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本殿都由著你,但是你實不該把主意打到娉婷和她的孩子身上!”,簡離目色冷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於蘅薏,這個他曾經還有過幾分憐意的女子。
於蘅薏猶自保持著鎮定,她吞了吞口水,“殿下是從那裡聽了什麼碎嘴嗎?也不問問我,就這樣質問我了,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珊瑚玉是封妃的時候,府裡準備的賀禮,品種純正,色澤鮮豔如血,可這個珊瑚玉有好幾顆呈綠色,由作心疑拿起看了看,他通藥理,一聞一看便知其中古怪,本殿實在是沒想到,側妃你竟然如此能幹,不只懂得用藥,還能找來折槐這樣的霸道藥物!”,簡離冷眉輕豎,一低頭便再看到那串珠子。
“冤枉,這是冤枉,定是應側妃她的構陷!我不過是…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於蘅薏被簡離如此不留情面的揭穿,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如同打鼓。
“折槐藥粉,墮胎利物,若是想要附在某飾物上,需要化成藥水將之浸泡至少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