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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看了桌子上的茶具一眼,說道:「泡茶?」

「嗯。」陳棋瑜輕輕應了一聲。

柏榆碰了一下茶杯,說:「茶都涼了,怎麼不熱一下呢?」

陳棋瑜說:「放著就忘了喝。」

柏榆點點頭,突然說:「聞說柏末今天惹你不開心了?此人平日囂張就算了,竟然還敢惹你。我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奴才才是。」

陳棋瑜懶懶地說:「那千歲想要剁他的手還是砍他的腳啊?」

柏榆愣了愣,說道:「勾他的舌筋如何?聽說他是說錯話才惹你不高興的。」

柏榆說得倒是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陳棋瑜大概只消點一個頭,柏末從此就會沒舌筋了。

陳棋瑜自然不會點頭,他當然不想柏末受罪,但他若軟語求情,卻就助了柏榆和柏末的氣焰,也是不行的。

柏榆看著陳棋瑜,似乎在等他的反應。

陳棋瑜也沒多想,只說:「柏末跟了千歲這麼久了,居然因為一句話說不好就要勾舌筋。看來棋瑜日後也該謹言慎行啊。」

柏榆愣了愣,笑道:「棋瑜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陳棋瑜淡然一笑,說:「哪裡的話?」

柏榆似乎無意糾纏這個話題,轉身摸了摸桌子上的漆盒,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陳棋瑜搖搖頭,說:「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柏榆將盒子揭開,只見裡面放著幾株紫草。

陳棋瑜愣了愣,摩挲著紫草上的伏毛,說道:「是紫草嗎?千歲說過要制墨的。我都差點不記得了。」

「我記得就行了。」柏榆笑道,「還要一起去制墨嗎?」

陳棋瑜偏好清油,因此他們便取清油來燒,柏榆掌燈,倒是十分耐性的模樣。待清油燒好了,柏榆將鐵蓋拿下,遞了鵝毛刷與陳棋瑜。陳棋瑜和柏榆一併去刷鐵蓋上的墨煙。墨煙只刷掉一層,再裡面的便是次等油煙了。二人取了墨煙,將煙浸到陳府後院中一方涼池之中,久經沉澱後,水池上便浮起薄薄一層精細的墨煙。

陳棋瑜喜歡紫草,而柏榆也拿來了精細的珍珠粉和芬芳的各種花汁等種種輔料。陳棋瑜看了看配料,笑道:「居然連花汁也有,你當自己是宮娥啊?」

柏榆笑笑:「平常我也不放花汁的。」

「那你今次怎麼放?」陳棋瑜問道。

柏榆看了陳棋瑜一眼,低頭和起煙團來,說:「皆因這次的模具是花。」

「哦,是嗎?」陳棋瑜看了一眼模具,果然是花,看完便也幫忙將煙料和配料和起來。

二人好不容易和好煙團,柏榆便將煙團放到準備好的鐵臼之中。以往陳棋瑜制墨,都甚少親手動那椿臼的,皆因必須用力須均勻,而且還要不間斷地搗個上萬次,陳棋瑜自問沒這個技術。但這艱難苦工在柏榆看來似乎並沒什麼難度。而柏榆也不像一般人那樣用椿搗練,因為他認為那樣比較費時間。因此他選擇了用鐵錘捶打。

好不容易將墨團制好,接下來便是壓入花模具之中了。

墨尚要放一陣子,柏榆有要事在身,便先行離去了。陳棋瑜將模具放到櫃子上,突然聽到門外有異動,還未及多想,就見到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陳棋瑜認得這個男子,他乃是大內侍衛晉華。當時在太後特意準備的快船上,便有他在旁護衛。平常也總在太後身側,想必是太後的心腹。

晉華跪倒:「參見爵爺!」

「快快請起。」陳棋瑜說道,「晉侍衛,你怎麼在此?」

晉華平身之後回答:「皇上駕崩之事洩漏,爵爺又遭軟禁。太後感到十分憂心,特意命小人前來打探爵爺的訊息。」

陳棋瑜說道:「剛才柏榆入宮,乃是太後召見的?」

「爵爺說得不錯,太後召見九千歲入宮,是為了支開他,好讓我能入府查探。這條街只有兩戶人家,卻高手眾多,儘管如此,除了九千歲之外,旁人應該是無法察覺我的。」

陳棋瑜頷首,說道:「晉護衛行蹤飄忽,輕功一絕,莫非是暗衛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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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說的不錯。卑職本是暗衛,承蒙太後不棄,破格提拔卑職成為御前侍衛。」

「太後向來是慧眼識人的。」陳棋瑜說。

「沒錯,卑職相信,這次太後也沒有看錯人!」晉華意有所指地說。

陳棋瑜聞言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現在說是『爵爺』,但手中無權,連出入府邸的自由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