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子平見她頗有不捨之意,說道:“讓我來試一試。”只見他身上血光大盛,走到地洞旁邊,接著右手一伸,小心翼翼地伸入寒冰地煞之中。他手指與寒冰地煞中的白霧甫一交接,一股寒氣便透體而來。
只是經過了他身上的護體血光與金鱗之後,威力大為減弱,杜子平又曾在寒室之中苦修過,到也禁受得住。他手臂猛然間暴漲數丈之長,一把向那兩道玄陰神煞捉去。哪知這兩道玄陰神煞靈性十足,一頭向下鑽去,杜子平登時撈了個空。
一怔之下,他說道:“這兩道玄陰神煞居然還會躲避。”接著他身體向前一躍,猛地鑽入寒冰地煞之中。這地煞之中寒意極重,他運轉法力護住全身,下降速度不免就慢了些,與這兩道玄陰神煞距離就越拉越遠。
他運起真龍之目,緊盯著這兩道玄陰神煞,唯恐被它們逃脫。只是這地下寒意卻越來越重,讓杜子平也心中也有些忐忑起來。他暗暗盤算,這段時間,已進入寒冰地煞中裡許,瓊娘早已看不到他,一些神通可以大膽施展。他一捏法訣,掌心之中射出兩道斬龍劍芒。
這兩道劍芒卻隱隱化為龍形,迅捷無倫地追了上去。那龍首把嘴一張,便咬住這兩道玄陰神煞,一個盤旋迴到他的掌心之中。杜子平收了這斬龍劍芒,掌上的血光裹住這兩道玄陰神煞,掉頭飛了上去。
剛才他那一手斬龍劍芒,若要讓瓊娘看見,定會駭然失色。這劍芒化龍雖然徒有其形,但法力運轉如此巧妙,以鋒銳之極的劍芒擒拿這一觸即碎的玄陰神煞,便是胎動期的修士,十人有九人也做不到這一點。
杜子平只覺這手掌彷彿都要凍僵一般,急忙將雙翅用力一展,只聽得一聲霹靂,瞬間便飛出這寒冰地煞來。
瓊娘見他出來,大喜過望,口中卻埋怨道:“你怎麼這麼冒失,方才我一個沒拉住,你便鑽入這裡面去了。這玄陰神煞得不到也沒什麼大不了,哪能拿性命前去冒險。”
杜子平笑道:“師姐,我化為龍身,就是有這樣一個好處,這七品寒冰地煞,還不足以傷我。不過,你快些把這玄陰神煞取走,這個我卻有些受不了。”
瓊娘聞言,急忙取出一隻玉瓶,右手一招,一道玄陰神煞便進入這玉瓶之中。她又拿出幾張符籙來,將玉瓶封好,遞給杜子平。接著她又拿出一隻玉瓶,攝入餘下那道玄陰神煞,將其納入法寶囊中。
她對杜子平說道:“想必你也沒有做好收取這玄陰神煞的準備,你把這玉瓶收好,回洞府之後,再作處理。”
杜子平道:“師姐,麻煩你替我護法,我需要修煉一下。”
瓊娘道:“這山洞中寒氣太盛,咱們還在到別的地方吧。”
杜子平搖了搖頭,道了聲“無妨”,便盤膝打坐起來。
瓊娘只道他在寒冰地煞中受了陰寒之氣的侵蝕,卻不知杜子平之前吸攝了七隻魔屍的血液,只覺渾身法力翻湧,竟似有突破到胎動期的跡象。
杜子平現在卻不急於進階,原因不僅是他想進入雲海之中,見識一下這血魔宗的秘境。倘若他進階胎動期,便不能參加宗門大比,雲海就更甭想進去了;更重要的是,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化血大法還差一個關口,才能進階,只是到底差在什麼地方,他也不得而知。
過了半晌,只見杜子平身上血芒彷彿凝成實質,血芒中的一百零八隻妖獸更似活了一般,竟然令瓊娘感到陣陣威壓,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這等感覺,她只有在胎動期的修士面前才會體驗到。
雖然杜子平現在這股威壓仍遠遠不及胎動期修士,只是那淡淡地一點,但瓊娘知道,這意味著杜子平己經隨時可以進階胎動期。
杜子平睜開雙眼,說道:“多謝師姐護法,現在天色也快亮了,咱們還是去獵殺妖獸吧。”兩人走後不久,一人便來到這山洞之內,只是他剛到洞口,便察覺到一股寒意,心知不妙,急忙鑽入洞中。
只聽見一個憤怒之極的聲音傳來,“是誰害了我的魔屍,還把這寒冰地煞給開啟。”過了一會兒,此人從山洞中出來,腳下踩著一團血雲,向玉龍峰飛去。
兩人又行了半日,來到一處山谷。現在天氣甚寒,這山谷卻是炎熱如夏。瓊娘道:“這次咱們獵殺妖獸是火雲雀。這火雲雀是火屬性妖獸,這山谷一年四季都炙熱無比,正是它們最喜愛的居住之地。”
她又說道:“這火雲雀不僅來去如電,而且渾身堅硬異常,法器難傷,一身火屬性神通,極為難惹。這裡有四隻火雲雀,都是引氣九層的修為,咱們可要小心一些。”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