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虎吞狼之計,同時也可以看一下天雲的修為。
他暗暗心想:“也算你們兩人有運道,若不是屠龍神魔死在我手,你們幾個也去黃泉中,陪伴空生空證了。”
他又把鏡面轉到空證房間裡,空證卻已在床上安歇了。
雖然他身上真龍之氣渾厚,進階胎動期十拿九穩,但他沒個師父指點,自是不知能否平穩進階,象升龍果這種可以大大增加進階機率的靈藥,自然要搶到手中。更何況服下升龍果後,進階胎動定會加速,早上幾年踏入胎動期,對日後修煉也大有裨益。而且他素來謀劃長遠,結丹那一關,還不知有什麼阻礙,這升龍果是唯一可以在胎動期增強根基之物,他怎肯放過?
而且這洞天靈器,更是令他心動不已,那上官家族不可能在洞天靈器之中只留下一株升龍果樹,裡面肯定還有大量的寶物靈藥。更何況,屠龍神魔所圖,不是升龍果,便是這洞天靈器,對結丹定然頗有助益。想到此處,他不禁皺起眉頭,這升龍果之事,似乎知道的人不少,而且這些人都極不好惹。若要取這升龍果樹,與那洞天靈器,還得好好籌劃一番。
他看了看這串念珠,當下便有了主意,將這串念珠放在床頭;倒身安歇去了。
是夜無語。第二天一早,他將空生與空證喚來,暗中觀看一番,那空生的模樣雖然沒有任何異常,但也讓他發現了一絲不妥之處。隱約之間,竟有一層佛光將空生護住,只是這佛光極淡,若非他事先留心,加上煉化真龍之目,定然無法看出,想必是苦陀寺的寶物了。
那空證卻是絲毫異常跡象都沒有發現,杜子平暗歎一聲,血魔宗的易形術果然了得。這玉道人練有血魔宗的化血神功,尚且記有易形術,那陳昇自然也是懂得。
杜子平對二僧緩緩地說道:“今日溫太后將來寺中請我講經,你們二人便直接把她請到我的禪房來。”
心禪與陳昇雖覺奇怪,只是自身也怕被瞧出問題,應了一聲,便出去了。過不多時,那溫如玉的攆駕果然來到護國寺。心禪與陳昇互望一眼,這天雲還能掐會算不成?
攆駕來到寺前,溫如玉邁步出來,對心禪與陳昇說道:“國師可回來了?”心禪與陳昇回道:“家師在禪房之中等侯溫娘娘多時了。”
溫如玉心下奇怪,便仍笑語晏晏,心禪與陳昇在前引路,後面還跟著一個宮女,直到踏入天雲的禪房。
“咦?”心禪與陳昇見房中無人,不禁一怔,說道:“師父之前還在的。”
那溫如玉的目光卻盯在了床頭的那串念珠,她不動聲色地拿起,隨口問道:“這不是國師隨身攜帶的念珠嗎?”那宮女一聽,面色雖然不變,但目光卻掃了過來。
溫如玉似是順手,要將這念珠收起。“且慢,”心禪心中一動,叫了出來。
“空生大師,有什麼見教嗎?”溫如玉一怔,暗想:“這空生今日為何這般失態,連禮節都不顧了?”
“沒什麼,太后,這念珠是護寺之寶,不能帶走,”心禪哪裡與皇室打過交道,這些禮節自是不懂,他也不知這念珠有什麼用處,只是今天這事透著蹊蹺。
正文 第二十章 禪房爭寶
陳昇面色一變,卻似想起什麼,連忙說道:“不錯,這正是本寺鎮寺之寶。”
“我怎麼就沒聽過,護國寺里居然有這麼一件鎮寺之寶?”溫如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便要將這念珠放入懷中。陳昇大急,一把便抓了過去。
溫如玉臉色陡變,喝道:“你是何人?敢冒充空證大師?”
陳昇不懂宮中禮儀,自知這一抓定會令人起疑。只不過,以他血魔宗嫡傳弟子身份,何嘗把這麼一個太后放在眼中。手掌落處,一股淡淡的血光,便向溫如玉罩去。
溫如玉頭上一隻玉釵突然升起一層柔和的白霞,將這股血光擋在身外。“血魔宗!”溫如玉與那宮女同時喝道,只不過那宮女面貌陡變,化身為一個男子,正是範起龍。
那心禪也大喝一聲,左手捏個法訣,身上便亮起一層金光,化做一隻金色大手,一把也向那念珠抓了過去。他雖然不知這念珠有何用處,但見溫如玉與陳昇均極為在意,情知非同小可。
“般若金剛手!”範起龍喝了一聲,一道青色劍氣亮了起來,登時整間禪房都被映成青綠之色。劍氣向前一迎,立時將這金光大手切成兩半,隨即就落到那心禪的身上,卻見心禪身上飛起一朵尺許長短的金色雲朵來,劍氣撞在上面,砰的一聲,化為流光,四散消失。
範起龍面色一變,“金光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