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證都拿不到。”
只有那麼一次,陸露沒有拒絕,而是乾脆地點頭。
伍揚說:“陸露,我們分手吧。”
陸露笑得沒心沒肺:“好。”
然後他們分手,至今沒有再見面。
與伍揚分手這三年裡,陸露一邊在陸氏任職,一邊自己打拼。每到冬天她總是穿的很多,把自己唔得像個球。交往時伍揚說的話她都不聽,分手她卻做得比他期待中的還好。因為再沒人照顧她,再沒人讓她撒嬌,她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伍揚即使對她有千般萬般的好,也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在她眼前亂晃的是一個她巴不得馬上甩掉的男人。
莫名奇妙地,陸露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孤單。一個男友是“前”的,一個老公是快離婚的;老爹惟老太太命是從,老太太對她是放羊式培養。愛情親情都沒啥可指望的,就剩下一個友情了。
陸露拿起手機,翻了半天,朋友一欄中只有穆以方和紀依然兩個,她想了想,撥通了紀依然的電話號碼。
“大姐,現在幾點?”
“凌晨3點57分,妹子,我生日比你小。”
“你是被孟凡強了還是被孟凡揍了?”
紀依然的聲音裡有那麼一絲緊張,陸露笑了。
“依然,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啦,哈哈。
本文下週一就是26號入V,V當日三更,大約會更新一萬字,說我懶的筒子們可以瞑目鳥。
21
21、回家 。。。
正是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夏夜裡,陸露對紀依然說:“依然,我想你了。明天我就回去,不和孟凡玩兒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一來做的事情有些太過矯情,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不管結婚還沒有結婚,只要她不願意,孟凡都不可能勉強她,不是因為他人品好,而是因為她是陸露,陸氏唯一的繼承人,孟凡擔不起得罪他的後果。他們兩家最好還是握手言和,真要鬥起來只會兩敗俱傷,誰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
其實她只要婚前就對孟凡言明一切,告訴他自己不在乎這麼一個孟家少奶奶的名分,也不在乎他在外面多麼風花雪月。他們要是隻是陸氏和孟氏的強強聯合,婚姻僅僅是個保障。事實上就算沒這個婚事,兩大企業聯合也是勢在必行;而就算他們結了婚,雙方也不可能合作得親密無間。就像陸露哪怕是給孟家生了七八十個孩子,她還是陸氏企業的繼承人,永遠不會在孟氏有什麼話語權,最多就是因為結婚弄了點股份,而孟凡的情況也是如此。
這些事情她一早就想清楚了,所以在相親時才會故意讓孟凡對她反感,認為她是一個碩大無比的花瓶,將來一絲一毫碰她的興趣都沒有,這樣她才可以繼續自由地生活。
可這樣的打算因著孟凡幾句過於直白的話而破功。事實上在陸露所認識的男人中,哪怕是穆以方那樣的混蛋面對著哪樣嬌氣的她,也只會笑著調侃一句:“小胖妞兒,別再掐著嗓子說話了,哥哥聽得耳朵發麻,能不玩噪音汙染嗎?”
至於伍揚,就更不可能說她一句不是。可孟凡就這樣突破了常識,逼得她心頭火氣,衝動之下損了他不說,還把這小子的玉照弄到雜誌上。
她想,你嫌帶我出去掉價對吧?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掉價!
所以這段日子她無所不用其極地損人不利己,把孟凡折騰得頂著個假髮舉辦婚禮,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裡,至於嘛。
尤其看在這小子也算是照顧了她一夜的情分上,放過他吧,也放過自己。
斤斤計較,從來不是她陸露該做的事情。如果她計較過多,穆以方只怕會在監獄度過他的下半生,紀依然高中之後就有可能輟學,伍揚更是無法出國追求他的夢想,還有那個肖倩兒……
可偏偏這次她就是跟孟凡計較了,還大計特計,攪得兩人都被蚊子咬了一夏天。其實她完全可以跟著孟凡去馬爾地夫,然後他勾搭他的小姑娘,她則研究自己下一個專案。
一個蜜月而已,早回去幾天又怎麼樣。
想通了的陸露瞥了瞥正忙著打呼嚕的孟凡,抬腳踹了踹他,那小子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抬頭看了看藥瓶,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機,然後對陸露說:“再等會兒。”
接著又睡過去了,弄得陸露哭笑不得。哭的是生病時陪在自己身邊居然是這個人,笑的是還好這個人還記得自己在輸液。
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