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再怎麼活躍的吐槽,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婉言拒絕了院長的親切邀請,然後坐在等候廳裡,跟著好幾個工作人員,還有三個少年一起等待。
為什麼是三個少年呢?
本來車子只能坐八個人,光是他加上工作人員就有六個了,兩個太子爺還小,擠一擠,九個人就坐得下。
可是當要把那個老師抬上車去,一個小孩兒就拉著他的袖子說:“我也要去!”
嗯,想了想當時的畫面,他回答了什麼來著?
他說:“沒有位置了,小朋友你乖乖的在這裡等好不好!老師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罷,他就要上車了,可是自己的衣角卻還是被那小孩扯著,那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啊!吳琉杜當即就不耐煩了,想要發火卻在看到小孩那雙眼睛,不知怎麼的就一個字沒說出來……
最後吳琉杜‘拋棄’了自家一個小工作人員,把那小孩兒換上車了。
一路上他都不住的寒毛直立,偶爾回頭看了看那個非要跟著上車的小孩兒,卻發現小孩兒又沒有剛才那種叫他異常難受的眼神了。
是的,作為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小孩的眼神煞到很沒有面子,但是吳琉杜一點兒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他預感一向準,那個叫做姚生的小孩肯定不會一輩子都在這個大山裡!
絕非池魚之人終有躍龍門之日,吳琉杜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有的沒的,一邊邁著悠閒的步子往住院部的三樓走去,一邊到處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
等他站在某個病房前,吳琉杜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無形的灰塵,‘砰砰砰’的敲了三聲門,等聽到裡面有人回答‘請進’後,才開門進去。
經過三天的恢復,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老師躺在病床上對他溫和的笑,吳琉杜一看這個老師就是個純樸的不行的人,然後又順著那老師打針的管子,看到男人蒼白的手,嗯,果然是教書人的手,看起來就很軟的樣子……
許賢這個人大概和他差不多年紀,不,或許他要比許賢還要小些,他見過的人也算是很多了,由於做這個節目,見過的老師也不少,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型別的……
怎麼說呢,許賢這種型別的人總是讓人捨不得去玷汙,明明都是個大人,年紀也不小了,卻總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髒的不行,在和對方說話的時候,也總是下意識的就放輕了聲音。
是不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大山裡呆久了,才養成這個樣子的?
吳琉杜不知道,但是他卻很喜歡和這個老師說話,從對方的談吐上,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個大山裡的老師,其實很有學識,可能受過高等教育,可怎麼會到這裡教書啊?
真奇怪……
好吧,還有更奇怪的!
吳琉杜嘴角抽了抽,就看到在一旁看著他和許賢的施盛大少爺拿著刀在削平果,看樣子還有模有樣的,然後自然的遞給許賢……
“許爸,多吃點水果。”施盛似乎還想要把蘋果削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然後喂男人,但是被男人制止了。
許賢不好意思的對著吳琉杜笑了笑,用那隻沒有被打吊瓶的手接過少年手中的蘋果,然後道:“施盛,我自己來就好。”說完還看向吳琉杜,說,“吳導,你要不要?”
吳琉杜看著施盛看他的眼神,就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在這兒見證一個紈絝小少爺變身貼心小棉襖什麼的,他有些不太適應……
“不、不用了,你多吃點,我一會兒叫小夏再去買些香蕉,對胃好。”
“不用麻煩了。”許賢最不喜歡自己麻煩別人,連忙說,“吳導太客氣了,已經買了很多了,我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要住院了吧,我回去休息也可以的。”
在一邊看雜誌順便盯著男人手上點滴的舒城眼都沒有抬一下,聲音卻冷冷的插了進來:“不行,再住幾天。”少年的氣勢十成十的足,光是坐在那裡,就自成氣場。
沒等許賢再說話,吳琉杜也說道:“許老師,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就是的,村裡那邊我會派人過去通知,你過敏的太厲害,這可不是小事啊!”
許賢無奈的笑了笑,眼睛朝舒城那邊看了看,結果剛好舒城就抬眼過來,兩人忽然對視上,男人看著少年深邃的狹長黑眸,動作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後快速的移開視線,連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連舒城的眼睛都不敢看……
覺得自己被忽視掉了的舒城心裡也空落落的,看著雜誌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面的字,捏著書腳的手都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而臉上卻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