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撐了撐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看著葉宗信一點一點發青的臉,陳律師笑了,不慌不忙,“我們宋少只有一個條件,利潤照舊,違約金你們賠。”
利潤照舊倒貼,違約金還要倒賠!葉宗信當場吼出了聲:“這跟搶劫有什麼分別!”
宋辭分明是坐地起價,打家劫舍也不帶這麼洗劫一空的!葉宗信終於見識到了宋辭有多狠。
陳律師不否認:“確實沒什麼分別。”
錫南國際的人,一個兩個都被宋辭教得這麼粗暴惡劣!
“……”
葉宗信傻怔在原地:錫南國際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搶劫?!
陳律師非常之淡定,拿起他帶過來的資料,慢條斯理前後翻了翻:“如果葉董有不同意見,不如我們上法庭說說理?”
上法庭?依照宋辭的慣用手段,那葉宗信把得把牢底坐穿了!
葉宗信敢上法庭嗎?那份檔案裡記錄了所有葉氏這個專案背後裡的動作,款項,政府,商界,股市,涉及到的人員幾乎可以掀翻整個H氏的天了。
宋辭到底是怎麼不動聲色地拿捏住所有人的命脈的?若論手段,唯宋辭獨尊。
葉宗信滿臉慘色,無計可施。
陳律師起身,整了整西裝:“那預祝葉氏合作案能另謀高就財源滾滾了,別忘了,把分紅和違約金送到錫南國際。”開玩笑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們宋少的耐心不是很好。”說完,堂而皇之走人。
錫南國際不投資,不合作,卻分了好大一杯羹去,打家劫舍,吃人不吐骨頭,莫過於此!
“宋辭!”
葉宗信大叫了一聲,反手就掀翻了辦公桌,檔案資料落了滿地,葉宗信的臉,烏黑烏黑。
不到一個小時,便有金融新聞報道,錫南國際與葉氏合作中斷,葉氏另覓合夥人。
只是,錫南國際扔出去的攤子,敢接的人寥寥無幾,可想而知,葉氏這個原本穩賺不賠的季度新產品專案必然是慘淡收場,光是投產損失,就夠葉氏萎靡一陣子了。
陸千羊聽到訊息後,第一反應是,該不會是宋辭大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吧,她是知道阮江西有多討厭葉家的。
阮江西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在經紀公司的茶水間裡泡下午茶的咖啡,陸千羊跑過去八卦:“江西,剛剛有報道說,錫南國際和葉氏的合作案談崩了。”她把臉湊過去,打探,“宋少大人這麼耍葉氏不會和你有關吧?”
阮江西低著頭衝咖啡,表情淡淡,語氣無痕:“宋辭生意上的事,我不過問。”
“可我聽說,宋辭終止合作屬於違約,要賠好多錢的。”
阮江西但笑不語,有些漠不關心得淡然。
陸千羊無話可說了:“你們錢多,任性花。”不過仔細想想,陸千羊覺得宋辭不像是乖乖賠錢的人,錫南國際做生意的手腕,她以前當狗仔的時候也是有所耳聞的,錫南國際向來吃人不吐骨頭的,怎麼可能自己吐血。
反正,宋辭絕對是資本家裡的暴君。
阮江西看了一眼時間,問:“等會兒有什麼活動?”
她家藝人又開始歸心似箭了。陸千羊調侃:“宋大人來催了?”
阮江西只說:“我想早點回家。”
陸千羊恨鐵不成鋼:“你個夫管嚴!剛剛接到《青花》劇組的邀請,六點希望你能去宣傳節目上做臨時嘉賓。”
“可不可以推了?”
陸千羊攤攤手:“顏編出面了,我也不好回絕。”
顏編與阮江西還算交好,她是《青花》的編劇,阮江西的角色還是她推薦過去的,劇組太心機,打人情牌。
阮江西皺眉了,片刻,拿出電話走到一邊,跟宋辭彙報行程。
陸千羊嘆氣:誒,阮江西真的是個十足的夫管嚴吶。
下午六點,《青花》劇組臨時特邀阮江西宣傳助陣,採訪的媒體一波接著一波,結束的時候,已過了九點。
阮江西剛走出錄影棚,便見陸千羊一臉天塌下來了的表情,在門口處走來走去。
“怎麼了?”
陸千羊一臉生無可戀地拉著阮江西:“我也沒料到劇組這麼坑,居然搞到這麼晚。”小臉皺成了包子狀,“江西,出大事了。”
阮江西脾氣好,不慌不忙的:“嗯?”
陸千羊掏出阮江西的手機:“你手機落休息室了,宋少來過電話了,我接過一次,然後說你在工作,可是,後面電話就一直沒停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