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來陪我喝一杯吧。”
電話裡,柳是的回答很簡短。
林燦揉了揉眉心,像是抱怨:“真不仗義,不就是買醉嘛,你居然不陪我,要是我,上刀山下火海也陪你酒斷肝腸。”
說完,安靜了,久久,林燦沒有開口,也沒有掛電話。
“柳是。”
林燦輕喚著,抬頭看著滿天星光,眼裡,有閃動著的晶瑩:“這麼冷,你已經守在那裡一天了,別守了,她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撤離那裡了,她得救了。”
電話那頭沉默著,夜裡有風,風吹耳際,她的聲音被吹散了,空靈靈的蒼涼:“陪我喝酒吧,我很難過。”
林燦說:“柳是,我很難過。”眼角,有淚緩緩流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只道:“好。”
子夜已過,天翻了魚肚白。
“阮小姐,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
阮江西看著診療室的門,搖搖頭:“我若走了,宋辭醒來會看不到我的。”
秦江嘆了嘆氣,不再相勸。
半個小時後,診療室外面的燈才熄。
“他怎麼樣了?”阮江西起身太急,有些眩暈,臉色毫無血色,“宋辭,他還好嗎?”
“你覺得他還會好嗎?”
阮江西並未理會於景緻,問Holland博士:“他怎麼樣了,我是病人家屬,請你如實告知。”
病人家屬倒是冷靜。
Holland博士直言:“精神意識與主人格有弱化的傾向,記憶時間在縮短,具體會發展到什麼階段,還是未知數。”
阮江西微微顫了一下,唇色慘白,眉宇緊擰,她問:“有辦法嗎?”嗓音艱澀。
Holland的中文並不流利,他說得很慢:“兩個月前,W國汀爾蘭實驗所首次對罕見精神性解離症提出了精神搭橋學論,也有過臨床案例,案例表明,神經搭橋手術是深度解離性失憶症唯一的有效療法,目前手術成功率已經超過了35%,不過,”
阮江西急著追問:“不過什麼?”
於景緻接過話:“不過宋辭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這次事情直接弱化了他的精神意識,所有之前不可預期的最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神經搭橋手術的成功率至少會下降一半。”
阮江西微微低頭,沉默著。
“在於家的壽宴上,他不留餘地地拒絕了我,是為了你,這一次,也是因為你。”於景緻走近,隔著一步的距離,“宋辭今天會躺在裡面,全是拜你所賜。”
於景緻如此咄咄逼人,可自始至終阮江西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