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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又不是地痞流氓!

宋辭輕描淡寫:“是我。”

秦江搖頭,宋老闆真是沒救了,為了他女人,簡直喪盡天良了。

阮江西也沒說話,就安靜地看著宋辭,倒不是不開心,似乎在思索。

宋辭夾了塊水晶面兒皮的甜點遞到阮江西嘴邊:“這個不錯,再吃一點。”

阮江西小小的咬了一口,推開宋辭的手說:“你答應過我不怪罪的。”

如此一來,景安那裡,她有些抱歉。

宋辭理所應當,非常強硬專治地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為他就只斷一隻手?”

這話秦江贊同,雖然就這麼粗暴地揍一頓很小人行徑,不過真算輕的,不然要是讓宋辭玩陰的來暗的,哪隻斷一隻手這麼簡單。

阮江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好久沉默。

“你生氣?”宋辭聲音軟了好幾分,明顯有些服軟。

阮江西生沒生氣不確切,宋辭是真怕阮江西惱他。

許久,阮江西才搖搖頭,問:“你有沒有留下證據?”

宋辭很篤定:“當然沒有。”

不過就算有,那又怎麼樣!秦江悟出了這句潛臺詞。

阮江西想了想,然後鬆了一口氣:“那景安應該不知道是誰。”拿起筷子,將那水晶面兒皮的甜點給宋辭碗裡夾了一個,說,“這個很好吃,你也吃。”

宋辭笑了,十分愉悅。

秦江震驚了,老闆娘好偏心,好護短,好助紂為虐啊!朋友神馬的都是路人甲乙丙,宋辭心頭寵!

秦江再一次搖頭,感慨。

事實上,於景安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呢,怪不得別人,宋辭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有些意外,宋辭居然能為了阮江西做到這個份上。

於景言那臭小子,思想簡單頭腦不發達自然不知道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在家直嚷嚷:“姐,如果讓我抓到那個揍我的小流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扒了宋辭的皮?當心你小命!

於景安一巴掌拍在於景言腦袋上:“你這是報應,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

於景言哼哼唧唧,手疼,臉也疼,心裡更惱火。

於景安教育他:“反正這次廣告你也拍完了,你的其他代言都吹了,在家給我好好修生養性,別出去給我惹是生非,”

“哼!”於景言哼哼,他不服氣,“那個流氓太可惡了,專門揍我的臉,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嗎?!”

宋辭大概是故意的,人品與道德這個東西,宋辭從來都沒有。

於景安笑笑,又一巴掌拍在於景言腦袋上:“老實點,當心骨頭錯位!”

於景言不吭聲了,拿著鏡子反覆照自己的臉,一臉青紫不忍直視,他越看越心灰意冷。

大概,有一段日子於景言會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不出門了。

再說阮江西家裡,一頓早餐,確切地說是宋塘主餵食,花掉了一個小時,這兩人,是在吃早餐嗎?分明是在虐狗,難怪陽臺上那隻胖狗一直在哼哼唧唧。

早餐終於吃完了,這宋大少又非得要阮江西給他打領帶,手把手地教她,磨磨蹭蹭卿卿我我,秦江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宋少,現在九點四十了,上午十點林氏銀行的劉董預約了您商談融資的專案,下午一點江奇建材請了您去剪綵,三點還有董事會,四點半——”

行程還沒有報完,宋辭打斷:“都推了。”

推了和老闆娘去約會嗎?林氏銀行的劉董都預約半年了,江奇建材的電話也打了幾百個,就這麼推了?秦江都覺得良心過不去,他支吾:“宋少,這太……”想了想措辭,也不敢以下犯上,儘量委婉地表達這不可行,就很迂迴地說:“這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準備。”

宋辭反問:“有意見?”眼都不抬,抓著阮江西的手教她打領帶,“從這裡穿過去。”

“哦。”

一個教得用心,一個學得認真,秦江覺得自己很多餘,深深吐了一口火氣,說:“沒有意見,怎麼會有意見!”宋塘主這裡,必定是完全撬不動,秦江轉頭問阮江西,套近乎的口吻,“阮小姐,你看今天的天氣如何?”

秦江的潛臺詞是:眼下烏雲密佈,看著大雨將至,並非約會之良辰呀。

阮江西沒抬頭,很專注得揪著宋辭的領帶在研究,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很好。”

烏雲密佈,陰風陣陣,您是怎麼看出來很好的,或者您倒是看一眼啊,用不著這麼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