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屋裡等我。”阮江西並不是帶著商量的口吻,有點命令的感覺。
宋辭眉頭擰了擰,還是點頭:“好。”
秦江欣慰,真聽老闆娘的話。
只走了幾步,宋辭回頭冷冷瞥了秦江一眼,對阮江西吩咐:“別和這個司機聊太久。”
阮江西哭笑不得:“好。”
秦司機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
阮江西輕聲喊:“秦特助。”
還好老闆娘還記得他不是司機,是特助!
阮江西有些不放心,滿眼的擔憂:“他之前也這樣嗎?”
秦江立刻搖頭:“不。”秦江一番思考,“以前看完我給他整理的資料,頂多半個小時,就又恢復一副高冷boss的傲嬌大爺樣,連過渡期都沒有,直接用高智商碾壓,這次,還有上次,別說資料和人物關係圖,連我都不看一眼,尤其是這次,跟走丟了狗一樣,聞著你的味兒就去了。”說到此處,秦江立馬警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保宋辭大人沒有來偷聽之後,才放心下來,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咳咳咳,這個類比不太恰當,別當真啊。”這個類比,秦江是打心眼裡覺得完全貼切。擱以前,宋辭記憶一清空,就像剛睡醒的獅子,快速捕捉周邊的一舉一動,這次嘛,誰敢說宋辭大人不像狗!聞阮江西的味兒一聞一個準!
“我要怎麼辦?要不要叫醫生?”還是平平靜靜的語氣,只是阮江西眸光卻亂得一塌糊塗,所有光影都在跌宕,她啊,早便亂了陣腳。
這時候,秦江這個局外人倒顯得鎮定多了:“阮小姐不要太緊張,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主治醫生了,宋少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只不過對外界的感知與自身意識恢復得慢了些,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阮小姐你引起的連鎖反應,阮小姐你大可以放心,我保證你不在宋少身邊,宋少立馬又是精明的奸商,適應力和高智商絕對很快上線,主要還是這會兒宋少依賴你,不去對周邊的人事產生反應,阮小姐你不用緊張,很快就會恢復的。”秦江鄭重強調:“我建議阮小姐,不要太依著他慣著他,更不能什麼都聽他的,宋少絕對會得寸進尺,嚐到了甜頭肯定更不想恢復了。”秦江苦口婆心,“所以,阮小姐你回去就晾著他,冷著他吧。”
秦江絕對不承認他是在惡意報復,他絕對是經過一番分析得出的結論,俗話不是說了嘛,沒孃的孩子早當家!他敢篤定,只要阮江西不在,宋辭大人這種叫做江西控的症狀就會不治而愈。
阮江西似乎半信半疑,想了想,微微點頭,對秦江禮貌地說:“謝謝。”
秦江很不客氣地受了:“如果真想謝我的話,我拜託阮小姐一件事。”
阮江西好耐心地點頭。
秦江很義正言辭,義憤填膺:“因為宋少只記得住你的話,所以請你務必告訴宋少我是他的特助,伺候了他七年的特助,不要再懷疑我了。”幾乎吼出喉嚨,“更不要再叫我秦司機,我不是什麼狗屁司機!”眼紅脖子粗,秦江終於還是炸毛了。
對於司機一說,看得出來秦江很耿耿於懷。阮江西對秦江也有點內疚,連忙點頭說好:“我會把你的身份告訴宋辭的。”
秦江悟了,從此以後,只要需要讓宋辭塘主記住的事情,經由阮江西轉達就萬無一失了,原來,阮江西這個病症,也並不是只有壞處。
秦江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地再次提點:“千萬不要慣著宋辭,你要冷他一晚上,他才會儘快正常。”
阮江西點頭。不過秦江還是覺得,阮江西會什麼都慣著宋辭。
果然,秦江的擔憂不是毫無根據的。
晚上,阮江西帶宋辭去洗了澡,宋辭不讓她走,她就在門外守著,遞衣服,擦水,吹頭髮,阮江西提供了整套服務。好不容易把宋辭哄到床上睡覺,他拉著阮江西又不肯撒手,宋辭說:“江西,你躺進來,睡我旁邊。”
阮江西只遲疑了一下子,連睡衣都沒有換,就和宋辭躺在了一個枕頭上。
宋辭心情不錯,側著身子看阮江西,又說:“江西,你抱著我睡。”
阮江西問:“脖子還是腰。”
宋辭想著,似乎有點很難抉擇:“你抱著我的脖子,我抱著你的腰。”
阮江西很聽話,雙手繞上宋辭的脖子,把整個人都窩進宋辭懷裡。
對於宋辭,阮江西向來寵愛。
宋辭似乎嚐到甜頭了。
他把唇湊過去,問她:“江西,你要不要親親我?”
阮江西親了親宋辭的臉,他似乎不滿意,繼續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