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也沒多問,還是待我一樣好。
既然這樣,偶爾幫他們拿拿東西,佔佔書室的位子,或者去餐室要點吃的,我也覺得沒什麼。
可李易謙知道後,又說,你真的夠蠢。
我悶得很,問他哪裡蠢,他挑了下眉毛,什麼也沒說,只是大力的把筆簾攤開,又把紙鎮大力放下。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其實李易謙對我也不錯,可有時,要去幫陸唯安他們佔位或做點什麼時,他就會在一邊冷言冷語,說些不好聽的……
算了,這些不談。
除了上課外,我還要去廚房幫忙。
這是我與算學先生說好的,用打雜的錢抵學費——本來還要抵舍房費,但他說夫子的房錢,都是一年繳清,也就是另個夫子已經繳過,所以不必。
我就先把帶來的錢給收好了,若那位先生回來,再問一問是不是分攤。
這中間我一直揣揣不寧,很怕這位先生到時候,不願一塊兒同住。
雖然算學先生一直強調對方人很好,不會這麼狠心的……
算學先生說,這人要出門一個月才會回來,可這一個月,我一直都提心吊膽,本來以為很久,可一下子,一個月過去了。
但這位先生沒有回來……
我去問算學先生,他只說行程耽擱。我看他面色,感覺不要多問比較好。
不過,因著這人延期未歸,我忽然想,是不是不回來了……這麼想,便莫名的感覺鬆口氣。
於是我也不去想了……
反正日子就是這麼過吧,課也不算緊湊,偶爾被點到問話,答不上,頂多被夫子訓斥,然後罰抄寫……
我整理完講堂環境,連忙去洗自個兒的筆,洗好隨意甩了一下就拿筆簾卷好了,又把桌上的書收拾進隨身書箱,再背了起來,匆匆忙忙的關好門離開。
我急急忙忙的走,途中遇見教文學的先生,叫做席夙一,他與算學先生同住一間,人很好,長得很高大,只是臉色都很嚴肅。
我連忙慢下腳步,低頭問候:「先生好。」
「好。」他走過去,忽然停下,轉來看我。
我驚了一下,也停住。
「頭髮……」
我愣了愣,摸了摸垂在額邊幾縷的髮絲。
「別讓柳先生看見。」他說。
「是……」
柳先生是教禮儀的,只要看到頭髮亂了,衣服皺了,肯定開罵……
我瞧人走遠,趕緊又快起腳步,奔到廚房那兒才喘上一口氣。
「抱歉……我來遲了……」
「靜思啊,你來得正好。」林叔瞧見,抬手招了招,等我過去,遞給我一顆蘋果:「喏,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