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同我一塊兒下起來,一邊教我怎麼玩兒。
之前看人玩兒,都覺得隨便下子兒就好啦,想那麼多做什麼,實際開始玩了之後,才知道真是不能隨便放子兒的。
而且連拿棋子的手勢也不能隨便……
中間就讓李易謙糾正了不知幾次。這棋子這麼小一顆,光用捏的都不好捏了,居然都用夾的放下,真是折騰人。
不就下棋嘛,這麼講究做什麼……
而且一點兒也不有趣,不管怎麼放子兒,沒一會兒就讓人給封死了。
李易謙似乎很厲害……
還有陸唯安也是,班裡就他們兩個,像是都沒輸過。
但他們兩個,從沒一塊兒下過棋……
對了,好像……直到現在,他們也不常說上話。
記得才到書院的時候,李易謙就說了陸唯安一句,後面……有時候也會潑陸唯安冷水。
他們關係一直都不算很好……
為什麼呢?我現在才又想這個問題。
不過我也沒問,感覺要是問了,李易謙又要生氣——他時常莫名就氣起來了,還是少惹他不高興吧。
也不可能去問陸唯安,他氣起來可比李易謙可怕。
書庫裡邊有一隻缺了一角的棋盤,以前上頭堆著書,最近那堆書被搬開了,我才發現。
只是沒有棋子……
之前老是贏不了人,有空閒時,我就會去棋室,可同人還沒下完一盤,對方就不想繼續,讓我站旁邊看著去。
我想了想,就去問正好到這兒的林子復,問他怎麼沒有棋子,他像是也訝異有這麼棋盤,便說回頭找找。
過了一天,他就拿了來。
只是……
同我玩不到一盤,他就直嘆氣,嚷著不能這樣放的,不能這樣走的。
聽見林子復嚷嚷,席夙一就放下手上的東西,走了過來,看了看棋盤上的落子,又看著我,便道方才那子兒下錯位置了,不然就可以把黑子提吃了。
我呆了呆,有點兒遲疑,可還是隻有點頭,沒問他要怎麼下才對……
反正……也不考下棋的,文先生說了,雖是必須會的,可主要是陶冶性情,若是考試就沒意思了。
只是後頭還是一直輸棋,我越覺著悶,後來就只除了課堂上下棋,不然也不到棋室去了。
這個我就沒問傅寧抒,唔……總不能連下棋怎麼贏都得問他嘛。
雖然……不是沒想問過,可後來就又作罷。
算了,我就是不懂……
而且,有一次同李易謙去樂閣找東門先生,桌子上擺著一盤沒下完的棋。東門先生說千萬別碰亂了,等傅先生回頭,還要繼續的。
我愣了愣,就看了一眼……
黑子和白子圍的地……唔,好像不相上下。
我不禁偷偷問李易謙,看得出哪邊會贏麼?他搖了搖頭,說是很難講。
東門先生像是聽見了,呵呵一笑,便取了一粒白子放上,跟著問李易謙,接下來黑子該怎麼下才好。
我看李易謙似乎有些猶豫,好一會兒,他才取棋落子兒。
你要這樣啊……東門先生點點頭,就又取了一子兒放下。
李易謙就皺起眉,遲遲沒有取子兒走下一步。
我在一邊完全看不懂,只是想……等會兒若傅寧抒回來,見著自個兒的棋讓人走亂了,會不會不高興呀……
想著的時候,忽地有一手從李易謙身側越向前,取起一粒黑子,放到東門先生最先走的那一子兒的下方,順勢提吃了兩粒白子。
我愣了愣,抬頭就見是傅寧抒……
走這裡,她的棋路就被封死了,便聽傅寧抒對李易謙道。
李易謙一怔,瞧著棋盤,神情沉了一沉。
東門先生則像是可惜的笑了笑,道著又輸給你一次了,便再嘆口氣,回頭就去拿要給李易謙的東西。
我看著他們向裡頭去,忍不住問傅寧抒,怎麼知道要走那裡的?
傅寧抒唔了一下,只是收起了棋子,邊問我也想玩兒麼?
我本來要說想的,但又想他這麼厲害,肯定玩不到半局……這樣就太掃興,就搖了搖頭。
傅寧抒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繼續收拾。
我看著他動作,隱約想起方才那一盤棋……
那看著就是下了好一陣子的。
早上東門先生給我們上過課,傅寧抒也是,下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