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陳陣立即警覺起來,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盯著帳篷。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歐陽和劉儀一起離開帳篷,一同往西南方向走去,刺蝟車擋住了視線,陳陣再次繞行,繞到了車陣的西南邊,卻沒有看到他們走出來,再繞一圈,發現二人都不見了。
開闊地,利用車輛遮擋視線,趁機離開,這是個簡單有效的方法,換作是別人,恐怕真會被他們甩脫。
陳陣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進入狂化狀態,以最快速度繞車陣一圈,植被稀疏,對潛行不利,但視野良好,以歐陽和劉儀的速度,不可能在他繞完一圈前逃到看不見的地方,可繞了一圈之後仍沒看到二人,這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是他們仍在營地裡,二是他們進入了大峽谷。
這是個河流衝擊而成的峽谷,因強烈地震改變了地幅,水流斷了,河床幹了,也因為地震,支流形成的河道被闊寬、加深,使得峽谷谷壁非常陡峭,谷底地型十分複雜,像個並不複雜的大迷宮一樣。
陳陣來到懸崖邊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歐陽和劉儀已經下到了懸崖底下,正在往邊處跑去,他們的速度很快,衣服顏色也比較深,要是躲在石頭後面一動不動,還真沒辦法看到他們。
懸崖高五十多米,稍稍向內傾斜,下面是亂石,沒有落腳的地方,即使有骨頭保護,陳陣也不敢直接跳下去,以免關節受傷,他找了一會,在不遠處懸崖上看到了一節伸出來的枯枝,枯枝的根部有一條裂縫。
裂縫很小,離地面還有三十多米,手指頭能夠伸進去對陳陣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他來到枯枝上方的懸崖邊上,先掛在懸崖邊上,然後放開手往下落去。
眨眼間就到了枯枝前,他的左手勐的往前一伸,插進了縫隙裡,意外的是縫隙邊緣太過脆弱,沒能拉住他的體重,竟被伸進去的指頭給掰了下來,他繼和那節枯枝一起續往下落去。
只有個小小的停頓,沒能減緩多少落勢,摔下去仍可能受傷,陳陣沒有失去冷靜,立即低頭看著地面,在接近地面時,抬腳向崖壁蹬去。
懸崖是向內傾斜的,手已經夠不到了,只能用腳蹬,懸崖自然不會被蹬開,反作用力使得他往後飛去,下落方向也由垂直向下改為了斜下。
他縮起身體,後背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胸口撞得十分難受,但沒有受傷,被他摳下來小石子仍在下方的石頭上彈跳著,發出了“咔啦咔啦”的響聲。
調整好唿吸,陳陣立即朝著歐陽和劉儀跑的方向追去,來到營地所在的方向,他看到了一條垂下來的繩子,應該是紮營之後就有人過來系的。
跑過繩子,再往前跑了幾十米,陳陣忽然停下來,躲到了一塊石頭後面,並看向了後方。
歐陽和劉儀沒道理下來就跑,不靠近營地看不到那條繩子,如果他們躲起來,陳陣根本無法發現他們在谷底,就不敢輕易下來追,完全沒必要跑,既容易被發現,又不可能跑過陳陣,這跑就跑得很有問題了。
陳陣判斷,二人是找了兩個替身,穿著一樣的衣服,想把自己引走,然後真正的歐陽和劉儀再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去找遊先生,這樣就不必擔心被他跟上,反正在懸崖上面看不到那兩個人的面容。
這個判斷不一定準確,但可能性相對較大,陳陣決定堵一把,若是賭輸了,再往西南方追蹤或堵截,歐陽和劉儀可以跑,兗城可跑不掉。
谷底沒有任何動靜,這是考驗耐心的時候,陳陣從不缺乏耐心,就縮在石頭後面躲著。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四十分鐘過去了,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有細微的說話聲響起。
離得不算遠,但聲音太小,沒辦法聽清,陳陣只能判斷附近有人,他從石頭後面擦出半個腦袋,往說話聲響起的方向看去,仍看不到什麼,但隨後就有兩個人從石頭堆裡站了起來。
正是歐陽和劉儀,他們藉著月光看路,往峽谷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陳陣走過了營地所在的位置,這時正好又在他們身後,也起身遠遠跟著走,任何聲響都會在峽谷裡迴盪,哪怕是石頭碰撞的聲音都可能被聽到,陳陣比他們更加小心,幾乎每一步都要觀察好落腳的地方,不過還能跟上。
往前走了幾百米,轉進一條岔道,再往前走了幾十米,又轉進另一條,一拐八繞,最後,二人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找到了垂下來的一根繩子,往上爬去。
繩子顯然不是剛垂下來的,對方早已準備好了,陳陣直接攀巖上去,這比下來要容易得多,爬到懸崖邊,他夠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