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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有沒有接觸過對方軍隊的紀錄?”

一聽到這句話,我和白素都不由自主發出“啊”的一聲,剎那之間,想到了許多問題。

確然,那時,正是兩軍對壘,進行你死我活的決戰的時刻,情況錯綜複雜之至,簡單地來說,分成甲軍和乙軍兩部分。多少日子來,我們接觸的,全是和甲軍有關聯的人物。

像陳督軍,就屬於甲軍的陣營,打陳督軍翻天印的那兩個師的師長以下的高階軍官,受了乙軍的收買,才有叛變的行動,我們連他們也未曾見過,更不必說正規的乙軍人物了。

兩軍對壘的結果如何,大家都知道,我們自然沒有機會接觸得勝的一方。

所以,當年那架失事摔在苗疆的飛機,如果就是軍機,而且又屬於乙軍的話,那確然無法找到資料的了。

當天晚上,白素有一個提議︰“聽說古怪的原振俠醫生有一個親密女友,隸屬於最高情報組的,是不是可以託她去查一查?”

我遲疑了一下︰“好多年之前的事了,只怕不容易查得出來。”

白素揚 揚眉︰“查不出,也沒有損失。”

白案提到的原振俠醫生的密友,名字是海棠,身分奇特之至,白素後來,在一個怪異的化妝舞會中和她相見 在那個化妝舞會之中,海棠竟化妝成為白素。

海棠確然盡了力,可是她得到的資料是︰“當時,軍事上的勝利,來得實在太快,一切混亂之極,根本沒有任何制度,也沒有甚麼紀錄,只知道爭取勝利,只知道戰鬥,所以查不出甚麼來了。”

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希望,所以也就沒有甚麼失望,因為那是意料中的事。

海棠帶來的資料,有一點也相當有用︰“當時,乙軍根本沒有空軍,沒有飛機,就算偶然捕獲了一些小型飛機,也不會有人懂得駕駛的。”

海棠的意思是︰飛機不會屬於乙軍。

於是,本來就虛無飄渺的一條線索,又徹底地消失了。

舉出這一件事來,只是想說明想要獲得一點資料之難。而且,有些時候,見到了當年的人物,講述了一些事,當時以為和整件事無關,日後資料多了,才知道原來大有關聯。

這許多點滴的資料,幸而我們在得到的時候,都十分重視,所以後來才能串連起來,至於獲得資料的時間次序如何,反倒不重要了。

所以,我在敘述的時候,以“有一天”、“有一次”作開始 這是這個故事的特色。

有一天,我才準備出門,門開啟,就看到有兩個人站在我的門口,看來正在躊躇著,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叩門。正好門開啟來,他們都一愣,我也一愣。

我首先看到的一個人,又高又瘦,奇怪之極。這個人,瘦得十分可怕,他的骨骼十分大,一隻手正半揚著,我估計自中指尖到手腕,至少有三十公分,正如一些通俗小說中所形容的那樣,是“薄扇也似的大手”。這樣的大手,若是捏成了拳頭,自然也是“醋缽也似的拳頭”了。

身形魁偉的大漢,我也見過一些,卻未曾見過瘦成這樣子的,而且他的那種瘦,顯然是由於營養不良,而形成的,所以看來更是怪異。

我抬頭再打量這個大漢,只見他滿面風霜,頭頂中禿,只餘了一圈白髮,顯然年事已老,但是難得的是他的身板筆挺,這就更顯得他高大,可是,他分明已踏入了生命的暮年,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株仍然挺立的枯樹一樣。

我不知道他是甚麼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必然會有十分多姿多采的過去。我剛想開口問他有甚麼事,自他的身後,就閃出了另一個人來。

那個人,我倒是認識的,他就是我不久之前見過的那個出售金幣給收藏家的團長。

團長見了我,十分熟絡地向我打了招呼,大聲道︰“衛哥兒,介紹一個人給你,他有陳督軍的事要告訴你。”我愣了一愣,登時省悟到,這大漢的身子這樣挺,自然是軍人出身的緣故了。這時,我已知道陳大小姐至少曾和白老大共入苗疆,所以,有關陳督軍的事,我也很有興趣知道。

我就向那大漢伸出手去︰“歡迎歡迎,閣下是 ”

那大漢一開口,聲音倒並不特別宏亮︰“我也姓陳,是和督軍一條村的人,叫陳水。”

他自我介紹的方式十分特別,可想而知,他必然和督軍有相當親密的關係,而且,他對督軍有很深的印象,督軍成了他記憶中十分重要的部分,所以才會有這種古怪的現象出現。

我一面讓他們進屋子,一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