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二怒目圓睜:“你別太得意!”招呼他哥一聲:“哥,給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嚴大郎也是一臉躍躍欲試:“沒錯,該讓你們瞧瞧我們的厲害了!”說完,他卻往後退了一步。
嚴小二則繞著江家的兩個孩子轉起了圈子。
兩兄弟竟都沒急著出手。
轉了兩圈,江月兒就覺得不耐煩了:“你們轉什麼轉?弄得我頭暈!”
杜衍的神情則越來越嚴肅:這兩個擺出的架子,怎麼有點像江阿叔兵書上寫的,什麼來著?
“這就是我們的戰術!小二,上!”嚴大郎一聲令下,嚴二郎大叫一聲,朝江月兒撲了過來!
杜衍和江月兒大驚失色:雖然嚴老爺嚴令兩個兒子不許對江月兒動手,但武場上拳腳不長眼,萬一打出真火來,叫他們碰上一下,那也有得受啊!
杜衍急忙衝上去,卻不知是不是巧合,嚴大郎正巧退到杜衍身邊,他冷不丁伸出胳膊一攔,杜衍被攔得踉蹌了一下!
而原本衝向江月兒的嚴小二身子轉了半個圈,正對著杜衍就是一拳!
江月兒“啊”地叫了一聲,
站在水榭外看場子的武師也趕忙制止:“二少爺,不能!”
嚴家兩小充耳不聞,一個壓腿,一個壓胳膊,將他牢牢鎖在了地上!
江月兒終於忍不住怒道:“嚴小二!”雖然顧大壞蛋很壞,可看見他被嚴家兩兄弟擒住的那個眼神,她還是沒有忍心……
合力將杜衍壓下後,嚴大郎才慢悠悠道:“不能什麼?”
武師皺了眉頭:“兩位少爺,你們快放了杜少爺。老爺定下的規矩——”
嚴大郎問道:“規矩怎麼了?我們犯了爹訂下的什麼規矩?”
武師和江月兒同時啞然:嚴老爺的規矩是,嚴大郎和嚴二郎不許對江月兒動手。因為杜衍原本就沒算在嚴老爺調|教兒子的計劃中,他從來沒說過,他們可以怎樣對付杜衍!
所以,他們像這樣偷襲杜衍,雖然有點使巧耍詭,但不能說,他們做錯了。
見他們無話可說,嚴大郎叫來一個丫鬟:“把他捆上。”沒了杜燕子在場邊使壞,看小胖妞還能怎麼對付他們!哈哈!
己方開場就損失一員大將,可想而知,江月兒這半天的訓練變成了什麼樣。
嚴家兄弟就像逗貓鬥狗一樣地,哄著她跑東跑西,還偏偏叫她一個也抓不到!
幾個孩子這時都忘了,一個多月前他們做過的那個作弊協議。
到最後,江月兒也看出自己今天是贏不了了,喘著粗氣提前繳了白旗:“不來了不來了!梨子姐姐,我想吃西瓜。”
嚴家兄弟揚眉吐氣:被欺負了這麼多天,終於讓他們找回了場子,哈哈哈哈!
贏了這一場,他們還挺有風度地叫來丫鬟把杜衍身上的繩子解開,跟江月兒圍坐在一起吃起了西瓜。
兩塊西瓜下肚,江月兒的火氣也跟著下去了。
她好奇地問嚴小二:“嚴二哥,你們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突然得到死對頭的承認,嚴二郎立刻飄飄然了:“當然是因為我們新拜了師父啊。”
嚴大郎皺眉:“小二!”
杜衍便道:“怎麼?這老師還見不得人嗎?”
嚴小二被他哥一喝,還有點怯,再叫杜衍這一說,頓時就不滿了:“我樓叔可是大英雄大好漢,你才見不得人呢!”
“樓叔是誰?”江月兒又問了。
嚴二郎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樓叔你都不知道?你不是平時叫管管家,管管家叫得歡嗎?他就是你管管家的兒子啊!”
江月兒眨了眨眼,管管家的兒子?聽杜衍問道:“樓管家的兒子?他怎麼了?”
嚴大郎瞪嚴二郎一眼,但他弟弟已經說飄起來,根本沒看見他哥的眼色,得意道:“怎麼了?樓叔可是六品校尉,從邊關裡真刀真槍的拼出來的,比咱們縣令還大的官呢!”
江月兒自然是不知道什麼笑尉哭尉的,但嚴二郎一說比縣令還大,她立刻就明白了,頓時驚歎道:“樓叔原來這麼厲害啊!”
嚴二郎與有容焉:“那當然了!”當即口沫橫飛地跟江月兒吹噓了不少“他樓叔”的豐功偉績。
這是江月兒生活裡從來沒出現過的一種人物,隨著嚴二郎的描述,一個身高八尺,腰橫十丈的莽漢形象頓時出現在她面前。
她時而聚精匯神,時而驚歎連連的表情也極大地取悅了嚴二郎。就只在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