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庭連忙走了她的面前,果然,她開啟了床頭櫃上面的藥盒,正準備吃藥。他檢查了下,是他給她帶過來的。
她乖乖將藥片吃下,也將剩下的熱水喝掉。
他坐了她的身邊,將空水杯接過去放了床頭櫃上面,牽著她的手,想將她拉起來:“外面日頭正暖,出去走走?”
徐迦寧順勢站了起來,想了下:“也好,我想去學校看看,麒麟姐姐說最近去讀書的孩子們又多了些。”
她口中的學校,指的是霍麒麟開的新校區,霍瀾庭欣然點頭,親自到衣掛上拿下了她的大衣,回頭走到她的面前,給她披上了衣服,低著眼簾還將人擁了擁。
這突如其來的感傷是怎麼回事,徐迦寧在他肩頭上靠了一靠:“怎麼了?”
他說沒事,回眸間再次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了:“走吧。”
二人才一出門,正遇見紅玉拿著托盤,一開門撞個正著,水杯掉落地上摔個正著,徐迦寧勃然大怒,將紅玉推開,當即罵了她兩句。
紅玉連忙跪下了,霍瀾庭不知道她這突如其來的脾氣是怎麼回事,連忙勸著她走,徐迦寧回眸一瞥,正對上紅玉微紅的眼。
她輕點著頭,腳步未停,立即走了。
紅玉連忙收拾著水杯的碎片,不多一會兒,要收拾乾淨了,正掉著眼淚,一個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了,一抬頭正對上春來關切的目光:“姐姐,怎麼了?小姐又罵你了?真是太過分了,我看她最近脾氣大得很……”
一說,紅玉的眼淚又掉落下來了。
春來主動去拿了抹布過來擦了地板,可能是之前紅玉沒有收拾乾淨,她擦著擦著誒呀一聲,一下捂住了手指頭。
紅玉驚得不輕,連忙湊上前來:“怎麼了?扎到手了嗎?”
春來眼圈也紅了,紅玉連忙奪過抹布,將人拉進了徐迦寧的臥房當中,安頓了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面,她到處翻著急救箱,急的不行。
可惜怎麼找也沒找到,紅玉讓春來在這坐一坐,說去一樓找找,如果找不到就去陳醫生那找藥布過來。
春來乖巧得很,讓她去了。
紅玉匆匆忙跑了出去,一時間屋裡只剩下了床邊的那隻貓,春來走到門前細聽,門外再沒有任何的動靜,立即轉身到桌前開啟了抽屜。
抽屜裡面只有首飾和一些小東西,她上下翻看了一遍,又到床頭櫃前翻找著,紅玉近日沒少和她牢騷,前日二人一起還喝了點果酒,酒間還失言說過小姐的秘密。
她說什麼小姐,是假的,質疑之下特別激動,還說她有證據,偷偷與她說,看見過小姐簽字的合約。
床頭櫃裡面當然是什麼都沒有,春來動作也快,回頭看見大衣櫃又在床上翻滾過來,開啟了大衣櫃的櫃門。
很明顯,櫃中擺放著徐迦寧喜歡的手提包。
最顯眼的,是其中放著信封的一個,她抬手拿出信封看了兩眼,又放回了原處,衣櫃裡多半都是衣服,春來伸手在疊著的衣服下面摸索。
果然,裡面有東西。
摸出來看了一眼,依舊是信封模樣的東西,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眼睛頓時亮了。
仔細將衣服都放平了,東西放入了懷裡,用褲腰折住,重新將大衣櫃櫃門又合上了。片刻之後,她坐在椅子上面捏著手指頭,紅玉可是回來了。
她似乎跑得氣喘吁吁的,手裡還拿著藥布,一臉急色:“春來你還好吧,我給你包上,陳醫生說不用上藥了,包上很快就會自愈的。”
春來嗯了聲,眉眼彎彎:“嗯,這點傷口算什麼呀,紅玉姐姐就是太擔心我了,我小的時候被玻璃瓶子劃破手時候,出了好多血那時候都沒什麼,傷疤沒落一個,現在我都這麼大了,才不害怕什麼的。”
紅玉上前,站了她的身側:“不行,我給你包上。”
說著將手中的藥布抻開了,不由分手拿過春來的手指包了起來,她目光在春來的頭頂,很快抬眼四周看了看,再看到合著的大衣櫃門時候,暗自鬆了口氣。
藥布將春來的手指包得很臃腫,春來哭笑不得地抱了紅玉,只說自己沒事,讓她放心,小姐倆坐了一處又說了會話,眼看著十二點半多了,這才分開。
再正常不過的一日,春來與紅玉擺手作別,依舊是平常模樣。
紅玉有點戀戀不捨的,抱了糖球與她揮手:“這蘇家也就你能心疼我了,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你常來找我啊!”
春來點著頭,轉身出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