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隱約還有印象,他揹著她,站在窗前看著月亮。
鬆下了這口氣,她才要起身,冷不防霍瀾庭翻身過來,一下又變成了男上女下,她伸手捂住他唇瓣,他側臉躲過,一低頭就噙住了她雙唇。
吮了又吮,起初只是輕吮,一碰到她了,難以自控,唇色與之糾纏不休,呼吸之間尤為氣息尤為粗重起來。
好半晌了,才放開她,他喉結微動,別開了眼不敢再看她嫣紅紅唇:“就把病氣傳給我好了,別的,先不能行,你還病著。”
誰說要幹什麼了,徐迦寧一把將他推開,掀被下床。
即便不去上學,也不能浪費時間,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穿上了一條波紋毛衣,西褲皮鞋,披上風衣這就出了房間。
霍瀾庭一夜未睡,此時剛著了她的邊,氣息難平。
可他醫院還有事,那位要出院了,得過去一趟,還是起來拿了毛巾去浴室沖涼水澡。
徐迦寧有著病氣,不能去看蘇家老太太了,就問了春秀,讓她過去打聽了下,早上吃了點菜粥,不等一碗吃了,春秀就跑了回來。
說是老太太不太好,已經安排了很多親人過來探望。
這個時候,安排的人,那就是來見最後一面了,徐迦寧有些唏噓,菜粥也吃不下了,春秀說不僅有親人,還有徐家老爺子也來了。
她怔住,沒想到徐老爹也來了。
的確有兩天沒有瞧著他了,這時候在蘇家相見,還真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她下了樓,才到一樓,沒想到徐老爹找過來了。
傭人將他帶到,父女相見,徐迦寧生怕自己的病氣傳給他了,站得老遠:“爹,你怎麼來了?”
她聲音很低,他情緒低落,沒有聽清,見她站得老遠,目光更沉,瞪起了眼睛來:“怎麼了,我怎麼不能來了,我來看看你,看看你在蘇家過得好不好,不行嗎?”
徐迦寧驀然失笑:“當然可以,可是你來得不巧,我身上有病氣,還是離我遠一點才好,別傳了你身上。”
徐老爹這才發現她臉色略白,真有病氣。
心中不快頓時變成了疼惜,大步走了過來:“怎麼還病了,吃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這兩天天氣轉涼了,是不是涼到了?”
到她面前了,真是一臉關切。
徐迦寧搖著頭,只說沒事了,讓人送他回去。
徐老爹不走,叫她陪著自己在碧情園裡面走一走,她攏緊了風衣,欣然答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徐老爹和往日不一樣。
父女兩個走出東園,徐迦寧陪著他往北走去,偌大的園子,有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個時節,已經有枯黃的葉子了,走在園中青磚小路上面,二人都享受著這一刻的難得愜意。
蘇婷帶著保胎藥離開了上海,她並不在家裡,北邊院裡沒什麼人。
走進假山旁邊的亭子裡面,徐老爹四下張望著:“這僅是碧情園當中的一個院子就比我那院子大了,真是不錯。”
家哪能用大小區分,徐迦寧迎風而立,只是搖頭。
她走了亭子的邊上,仰臉看著天邊的雲朵,徐老爹看著她的神色,也走了她身邊站住了:“閨女,蘇家老太太要不行了,有一件事,你也該知道了。”
她驀然回眸:“什麼?”
沒有想到,徐老爹特意來蘇家,竟然是有心相告,她看著他眼簾顫了又顫,知道他心中痛苦,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什麼事以後再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爹,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她扶著他往出走,可他不動,長出了口氣,再抬眼時候已是下定了決心:“閨女,你聽爹把話說完,這件事你必須知道。”
說著轉過身來,將她攔住。
再不猶豫:“其實你不是我的女兒迦寧,你真的是蘇家丟了的那孩子,就是你假扮的蘇小姐,要說都是巧了,我萬萬沒有想到,十幾年後,你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這裡的。”
一口氣將心裡話說出來了,他眼睛頓時紅了。
徐迦寧要心疼死了:“爹!”
她嗓子還啞著,徐老爹擺著手,示意讓他說完:“真的,別說你不信,說給誰聽誰能相信呢,當年我的女兒和霍家少爺一起被拐子拐走了,當時一起拐走的,還有我家松雲。那時候我帶著鳳舉回老家照顧老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們回來松雲已經從馬戲團裡帶著你和七少爺逃了出來。她東躲西藏走了幾個月,因為身上被拐子打的傷未好好救治,被霍家救回來時候已經奄奄一息